凤姐笑道:“那我就那般回他了。”
两个人闲聊着,过了一会儿,就见丫鬟从外间禀告,酒菜准备好了。
几个丫鬟在平儿的引领下,将碟碗快以及菜肴摆放好,然后转身离开厢房。
平儿也即刻出了厢房,站在门口望着风。
贾珩来到席间落座,并未拉起凤姐的手,而是问道:“刚才去宫里送着公主和郡主,倒没有吃饭。”
他决定逗逗凤姐,他也不能有求必应。
凤姐落座下来,笑着打趣说道:“珩兄弟,以后有了公主和郡主,可不能不理我们家可卿。”
贾珩道:“怎么会?可卿怀了我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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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闻言,芳心一跳,原本心底的一些想法浮起,似乎又坚定几分,轻声说道:“珩兄弟,月中大婚,府上怎么准备着彩礼,这可不能寒酸了。”
“明天,六宫都总管的夏太监过来,就是商议着各项大婚的礼仪。”贾珩夹起快子吃了一口菜,端起酒盅,轻轻抿了一口,说道:“倒是还要凤嫂子多费心。”
府上这等事,还真是离不了凤姐。
“那还真是好了。”凤姐轻笑说着,见着那少年吃着菜肴,说道:“珩兄弟多吃些。”
说着,拿起快子夹起菜肴放在碗里。
贾珩点了点头,道:“倒是没有吃晚饭。”
这个凤姐什么意思?吃饱了有力气是吧?
不过情知这是妇人在表达着爱意。
或者说凤姐这样传统的人,只怕他前日梅开二度,各种摆弄之后,心底深处已对他生出一些依赖。
这和甄晴还不一样,甄晴三两下可不行,是被他花样百出的手段征服,而且时刻还想着反客为主。
但凤姐的占有欲只怕比甄晴潜藏的还要深。
凤姐提起一只白瓷瓶酒壶给贾珩斟酒,轻声说道:“珩兄弟,酒。”
贾珩叹了一口气,道:“凤嫂子,说来琏二哥也去贵州有一二年了。”
骤然提及贾琏,凤姐娇躯剧震,玉容微顿,抿了抿粉唇,心头也不知什么滋味,只是垂下螓首。
心头却暗骂一句,这人好端端提琏二做什么?
贾珩伸手扶住凤姐的手,少妇的手细腻没有一丝老茧,温软中带着一些潮汗,说道:“凤嫂子心头可还苦闷?”
他方才也不知为何,明知道多少有些不合时宜,但也忍不住在凤姐跟前儿提起贾琏。
毕竟凤姐其实性情尤为传统,而原着之中与贾琏也有不浅的夫妻情分,但偏偏这样…
或者说这是男人的征服欲,这就和问着谁更厉害一样,通过对前任的驱逐,以此展示完全意义上的支配。
不过现在还没到吾与琏二孰强的时候。
凤姐那张娇媚如春花的脸蛋儿神色暗然,兴致明显有些不高,幽幽道:“珩兄弟,事情出了这么久了,纵是有着苦闷,也没有了。”
自从被这个冤家折腾来死去活来,她也不知是怎么了,这几个月晚上做梦都是这人。
贾珩伸手轻轻捏着凤姐的下巴,看向那张带着几许暗然神伤的艳丽脸蛋儿。
锦绣辉煌的神仙妃子,容颜艳丽,唇瓣莹润如桃花,尤其是长期发号施令养成的眉梢眼角的凌厉和傲气。
的确是凤辣子……
怪不得猴哥儿,嗯,是贾瑞(猴哥儿的配音)神魂颠倒,为之如痴如醉,然后樯橹灰飞烟灭。
此刻,贾珩的手势,无疑使平时心高气傲的凤姐潜意识中生出一股屈辱,原本细而弯弯的柳梢眉微微凝起,往日凌厉的丹凤眼有些慌乱。
贾珩道:“这二年苦了凤嫂子了。”
凤姐闻言,芳心剧震,玉容微顿,粉唇翕动了下,却见那少年已凑近过来。
凤姐连忙闭上丹凤眼,脸颊酡红如霞,一颗芳心砰砰直跳到嗓子眼,感受酒意袭来,更觉醺然如醉。
正是夏日时节,花信少妇鬓角与秀颈渐渐起了一层微汗。
贾珩扶着凤姐,向着里厢而去,这是平儿平时所居的闺房,摆设倒也简单,除却梳妆台和衣柜外,一床一几,几个矮凳。
贾珩坐在床榻上,拥着凤姐,轻声说道:“凤嫂子,最近我比较忙着,京营的事儿还有大婚的事儿,可能没时间陪着凤嫂子。”
他感觉凤姐这是把他当成自家男人了,比较黏人。
或者说凤姐这个年纪,守了活寡一二年,好不容易碰到合意的,自然比较依赖。
凤姐感受到褙子对襟之中的异样,颤声说道:“珩兄弟,我…我没事儿的。”
贾珩皱了皱眉,问道:“刚才凤嫂子给我说海贸的事儿,我在想着,如果西府有着闲散不用的银子,可以租两艘船运输一些货物随着薛家前往南洋贩卖,凤嫂子觉得如何?”
“珩兄弟,咱们…要不躺里间叙话?”凤姐下意识起了起身,方便着那双灵巧的手解着裙裾,往日娇俏的声音中稍稍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