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气沉沉的,这两个字,这小丫头却是不敢说出来的。
夫人?上官云殇略一思索,便知道是谁了。这?稷山上除了他的母亲之外,还没有人会来他这里指手画脚。
上官云殇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便问道:“她居然会有闲心来管我的事?”
?稷山上的每一个人都清楚,族长和其父母的关系不是很好。闻言都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御颉听了之后,倒一反常态,走到上官云殇的身旁,语重心长地道:“做母亲的,哪有不惦记自己孩子的?”
若是只听这句话,便会认为这御颉长老是个好心的和事佬,可是,接下来,他又道:“不过,这太阳也会打西边出来,不是?真是稀了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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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阴阳怪气,使人听了便如咽了一只苍蝇,浑身不自在。
上官云殇坐在自己平常坐的琉璃檀木椅上,一撩腿,对那些神色慌张的丫头们道:“你们先出去。”
如蒙大赦的女子们像无头苍蝇似的一股脑地涌向殿门的位置。
御颉就站在上官云殇的眼前,面对上官云殇丝毫的不客气,他也不生气,反而是自己寻了处好的位置,坐了下去。
上官云殇淡淡睨他一眼,道:“御颉长老不装了?”
发觉上官云殇的视线看着自己,御颉一撩自己眼前的两缕头发,朝后捋去。
看着上官云殇,眼神邪佞,道:“不装了,整天装来装去的,我不累,想必您看着也累!”
上官云殇揣在袖子里的手,骨节咔咔作响。
有时候他真想给这老东西来一招穿心锁,解决了他。可是御颉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若是无缘无故杀了他,只怕?稷山上会有一阵难以平息的风波。
他态度冷硬地道:“既然如此,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
御颉笑了笑,将双手拢到袖子里面去。
缓缓道:“其实也没什么,和夫人所操心的事也是一样的。”
上官云殇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便听他道:“族长您也不小了,该订亲了。”
上官云殇心头一颤,面上神情未变,食指轻轻叩响手下的大理石桌面。
长长地“噢”了一声,随即将腿收回,保持一个完美的坐姿,整理了下衣摆,道:“御颉长老的心操的可真是细!”
御颉理了理自己的胡须,道:“职责所在,未能忘记。”
上官云殇冷冷地道:“但是你似乎忘了,这是我的私事!”
这话说的很是不客气,但是御颉却自动忽略了其中的锋芒,淡淡道:“族长您身为?稷山的主人,您的事,怎么能是私事呢?”
说着,他还在继续道:“自老族长羽化后,您就一直在寻青灵玉的下落,老夫敢问一句,如今可有眉目了?”
蓦然听到那三个字,上官云殇的心头就是一震,他现在不仅是不愿提及青灵玉,也不希望别人得知关于青灵玉的下落。
淬了寒冰的眸子直接看向御颉,语气幽深道:“我还需要给你报备了?”
只见御颉一撩腿,斜靠在椅背上,满不在乎地道:“那自是不用,但是族长您年纪轻轻,可莫要忘记了一句话,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若是做不到的话,有何脸面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
说完,御颉的眼睛竟是有意无意地看向翃涒殿正北方的那把镶嵌着萤石的金色座椅。
那椅子是权力的象征,是?稷山的主人才有资格拥有的东西。
听完御颉的一番话,上官云殇似乎被气笑了,半张脸朝着御颉看去,道:“怎么,长老也想要这个位置?”
那眼神真是分分钟想把一个人刀了。藏都藏不住。
御颉微微低头,伸了伸胳膊,道:“老夫又不是上官家族的人,哪里敢肖想那个位置。我只不过是提醒您,这?稷山上可不止您一个姓上官的。”
大殿里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火热,焦灼的热浪一次次冲刷着坐在椅子上的两人。虽然他们未再言语,但是眉目之间却汹涌着暗潮。
几百个回合之后,还是御颉率先呵呵了两声,用白色的丝帕擦了擦手,接着道:“族长,明日鲛人族的公主就要来了。”
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上官云殇凝视着御颉那双狡黠的眼睛,只见对方瞳孔里满是得意之色,这才想起来这个人他好像刚不久才见过。
将上官云殇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 ,御颉胸有成竹地站起身来,道:“老夫只是知会您一声,如今任务完成,我也该走了。”
转身朝着上官云殇微微一行礼,便迈出了翃涒殿的大门,背影好不潇洒。
等到御颉走了之后,上官云殇的脸都黑得没法看了。茶几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琉璃花樽,里面插着几枝艳丽的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