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转向张海杏,意味深长地说:“还是说,你更愿意继续为其他人效力?”
张海杏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盛葳环视全场,“如果不能配合,那我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被敌人利用这种事我不喜欢。”
盛葳将玉镯重新戴好,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继续开口:“毕竟都是同族人,这点默契都做不到,不是奸细是什么?”
“所以以后听谁的,诸位没意见吧。”
她的语气平淡,“但上了同一条船,就别想着中途跳海,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会场一片死寂,没有人敢轻易接话。
张海杏按捺不住,“盛葳,就算你有信物,但领导张家不是儿戏,你……确定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我本无需向你证明我的能力,”盛葳笑了笑,“但你既然这么问,我也想问。”
“我能见到汪臧海你能吗?我知道陨玉的秘密你知道吗?我知道真正的长生之法,你知道吗?我是敌人的眼中钉,你是吗?”
这一席话暴露的信息多得一时让他们忘记反应,盛葳靠回椅背,语气稍缓:
“虽然我在各位面前资历尚浅,但年轻有年轻的好处,我一向主张,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所以也别想着对我施压。”
张隆半沉吟片刻,开口道:
“你的意思我们都明白,但家族势微已久,人心涣散,想要整合,谈何容易?”
盛葳接过话头:“我知道,我也不会把大家往死路上逼,所以我有两个提议。”
“第一,各位尽可能地想办法,将流落在外的族人召回。”她的语气变得锋利。
有人说:“有人恐怕不会轻易就范。”
“那就按叛徒处置,”盛葳冷道,“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我们步步为营,有人倒是享着几十年的清福,估计也活够了。”
她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我这人心眼小,见不得别人好,所以我不好过,其他人,也都别想好过。”
这番话毫不讲理,里面藏着的毫不掩饰的狠戾让几个年长的脸色都变了变。
她耸耸肩,语气又变得有些漫不经心。
“但这个办法效果未知,能回来多少人,找回来的是人是鬼也不清楚,所以,”
她目光再次扫过全场,一字一句道:
“第二个,我们应该吸纳更多的能人才干,只要有本事,且真心愿意加入我们,只要通过考验,就有机会成为张家外家人。”
“什么?!”这次连张隆半都动容了,
“这未免太过草率了,若是管控不力,家族的秘密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立刻有人接话:“是啊,身份岂能轻易授予,那些外姓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么多年来,由普通人转变为张家外姓族人的屈指可数,无一不经历了极其严苛的考验和漫长的观察,而且是有意控制数量。
张家人的骨子里的傲慢排外和对血脉纯净的偏执,让他们难以接受这种“泛滥”。
“如果固步自封能做到保险,张家又怎么会被人渗透得像筛子一样!”她厉声道。
“我更要问问在座的各位,有谁敢保证,这里的每一个都是其心无异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