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抬起筷子,用筷子尖遥遥点了点王熙凤,责道:“人家都说当皇帝的才多疑。孤看,你比皇上和孤,还要多疑!”
王熙凤撇了撇嘴:“这若换个人,妾就不说这样话了。可妾这叔叔,最是嘴甜心苦、两面三刀;脸上一盆火,脚下使绊子。
“呵呵,也不是妾这叔叔如此,我们王家,除了我祖父和我父亲,大概都是如此品性!
“便是妾自己个儿,也学成了这个样子,才能从那个家里全身而退。
“王家的人,妾可真是一个都不敢信!”
太子一边快速且仔细地吃饭,一边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冷笑:“你倒是不怕忌讳。”
“妾只是实话实说。”王熙凤娇哼了一声,想一想,又小声问,“太子爷,我二叔的辞折,照说,您应该一早交上去吧?”
太子瞟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王熙凤便知不能再问下去了,遂安安静静只侍奉太子用饭。
待太子饭毕漱口盥手,她便乖觉告退。
太子却端着茶,低头问了一句:“你觉得,和恪记在太子妃名下,可否?”
王熙凤愣了一愣,方才慌张答道:“妾年幼,此等关乎小郡主一生的主意,妾可不敢置喙!”
“哦?”太子举茶的手一顿,“你竟没有立即称颂太子妃收养和恪的慈爱美德……看来是并不赞同啊……”
王熙凤脸色更加难看:“太子爷,妾绝不是这个意思……”
“不必再说。退下吧。”太子放下茶杯,站起来在殿中慢慢走动,“孤要做正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王熙凤垂眸退出去。
庆海相送。
“王承徽,刚才太子没想起来问,但奴婢好奇——您跟梅良媛,都打算给陛下送什么寿礼?”
王熙凤嫣然一笑,都说了,又调侃:“若说起来,妾那里最鲜少的宝物,一是那只懒到家的黑猫乌金,一是被我训练得挺会恭维人的鹦鹉。
“可惜,脾气都不好,不敢往外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