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得及时,并无妨碍。已经拔了毒,明晨便能醒来。有个七八天,便能痊愈。”太医说着,擦了一把汗。
太子嗯了一声,看向竹青:“那贱人呢?”
“太子妃把她暂时安放在偏殿。”竹青低着头,“兹事体大,承恩殿未敢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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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回头看一眼庆海:“你带走去审,审细致些!孤要知道,她的药从哪里来,心从何处起,动手的、同谋的还有谁!不要轻易弄死她!”
庆海躬身到地,声音凛然:“是!奴才记牢了!”
拂尘一甩,庆海提着袍襟,气势汹汹地走了。
太子这才抱着和恪坐到了太子妃身边,把妻子和一儿一女都抱在了怀里!
太子妃放声大哭:“爷,她怎会……她一直都对陶哥儿嘘寒问暖……我每次都任她去抱陶哥儿,还放她带着陶哥儿去过后头的花园子……”
说到这里,太子妃又抖了一下,“爷,我怕死了!我怕死了!!!”
太子听得心里都觉得发紧,当下抱着太子妃安慰了好一时。
最后,将儿子和女儿都郑重放在太子妃跟前,道:“孩子们交给谁,我都不放心,唯有你可堪托付了。
“孤已近而立,唯有这两滴骨血。
“太子妃,你要替孤好好地保全他们!”
太子妃这才擦了泪,起身行礼,认真作答:“妾必不负所托!请太子放心!”
第二天夜里,顾良媛暴毙。
其奴三人,尽皆殉主。
同时,东宫玄德门的守卫、内坊的主事,甚至赐住东宫的太医,都跟着无声无息地各少了那么一两个。
第三天二更时分,宜秋宫的三位嫔御,悄悄地聚集在东殿的窗口,一个内两个外,各自都惨白着一张脸,浑身发抖。
“这地方,是被诅咒了吗?”耿承徽的声音抖得几乎连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