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什么顾虑,你讲出来,我们帮你解决。”
这话就很有水平。
乍一听平平无奇,其实里头有学问。
廖队先是把我跟他深度绑定,暗示得罪我就是得罪他。
其次就是以关心的口吻,问魏金鹏有什么难处,要他讲出来,我们来解决,这招是最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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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永贵这么一说,魏金鹏必须得给个理由出来才行。
之前魏金鹏说,自己发过誓,不再碰赌博。
这个不算理由,发誓这种东西是主观意志,是可以随时改变的。
作为被管理的一方,他的主观意志在廖永贵这里不值一提。
如果魏金鹏说自己发过誓,就是不能再碰赌,那么无异于跟廖永贵翻脸。
这就好比,领导问你,为什么不加班?
你说你发誓不加班,这就行不通,这时候你非要有个正当理由。
显然,魏金鹏没有正当理由。
他就是不想跟我合作,就是不想碰赌了,因为他怕了,他翻过船被伤过。
魏金鹏被问得哑口无言,两手握着杯子好半天不出声。
我跟廖永贵也不催他,就等着。
良久后,他终于开口了。
“对不住廖队。
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不想再干这行了。
得罪你们了,我跟你们道歉,我谢谢你们的抬爱,对不住了。
陈先生你另请高明吧,烦请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没想到,他最终还是选择得罪我们,起身朝我跟廖永贵鞠躬致歉。
说完之后,他转身就要走。
廖永贵呵呵冷笑:“懦夫!远山,你看走眼了,这样的懦夫要来何用?”
他在行激将法,用的不算高明。
但魏金鹏站住了脚步。
“廖队,您说我是什么?”
“我说,你是懦夫!臭垃圾!狗屎!”廖永贵背对着他,声音越来越大:“你坐牢坐的耳聋了,听不清啊?要不要再说一遍?”
站在门口的魏金鹏脸色忽的一变,目光变得阴冷,伸手拿起了门边小桌上筷筒里的一根筷子。
情况不对劲!
我马上把手放在腰间的大黑星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