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对凉州来说,大渊是最大的牵绊,也是最大的束缚,凉州是靠自己活着的,而不是靠着大渊,如果没有大渊,凉州人也许还能活得更自在一些。
所以不要拿这套大道理来诱我,我只想管管我身边的朋友,除此以外,就算整个大渊人都死光了,跟我有多少关系?”
刘咏晴一愣,收住了自己的表情,抬起头来看杜西川的脸,可是杜西川无喜无悲,她无法从他脸上读出任何的表情。
这几天的举动,让刘咏晴觉得杜西川是那种悲天悯人的伟大之人,可现在看起来并不是。
她又试探着问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我的秘密是什么吗?”
杜西川指了指门口:“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可以出去了,这样的对话,我希望会是最后一次,你的经脉虽然濒临破碎,但并不是没有完全修复的可能性,可是如果你继续这么折腾,那么我就把这最后的一丝可能性给灭掉,让你从此真正只能乖乖当一个凉州媳妇!”
刘咏晴下意识站起了身,可她还是不死心,问道:“我还有一个秘密,跟你有关,而且对你很重要,想用来交换一个条件,你只要答应带我去五散关找梁中野,告诉他我是厂卫的人,我便把这个秘密告诉你,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秘密对你非常重要,错过了,你会后悔终生!”
杜西川用手指了指门口:“马老三那一队人中,一大半都有家小,他们躲在凉州,每天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只是为了求一条生路,让妻儿老小可以勉强生活下去。
他们已经很惨,也已经很努力了,这样的人,至少有资格可以活下去,可是他们的最终命运,还是如同那个被牵着线的木偶,想毁掉的时候,就被毁掉了。
三天前,他们其中一个成员的小孩跑到衙门口要找我报仇,他才刚十岁多一点,这么冷的天,连个完整的鞋都没有,他妈是瘫的,他还有一个弟弟要养,而这一切,就是你这种人随便下得一个命令所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