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然显然没理解田七今天为什么这么问,回道:“虽然我跟俞不凡没有什么失礼的举动吧,但是俞不凡对我有心思,也是事实,我怕西川听了会不高兴,以后跟俞不凡的矛盾会更深,两个人会更加难以和解,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要说吧?”
田七笑笑:“杜西川去了乃蛮人营地,选择了没有把萨仁的事情告诉你,你说他欺骗隐瞒,而因为俞不凡是凉州的老大,明知道俞不凡对你有心思,可你为了以后还能在凉州继续生活下去,只能跟他接触,却不把与俞不凡接触的事告诉他,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云暮然怔了怔,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严以律人,宽以待己?”
田七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云暮然若有所思,再次问道:“你真正的意思,是想说我今天对杜西川太凶了吧?我对他真有这么过分吗?”
田七笑了,她搂过云暮然的肩膀,小声道:“你啊,虽然聪慧的紧,可惜从小就没有妈,你爸就只教你些生意经,让你现在做什么事情都像是在做生意,就连跟小兽医的感情啊,都在讲那套生意经。”
云暮然歪了歪头,反问道:“这个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两个人在一起生活,要彼此信任,要知道对方的底线,要给对方一定的空间,却又不能给得太多,要尊重对方的利益,又不能完全失去自己的利益,不就像一对天长地久的生意合作伙伴吗?”
田七笑笑:“小然,你觉得别人要付出多少代价,才可以让人说动我来对付你?”
云暮然一愣,还真的认真想了想,然后道:“不管怎么样的代价,你都不会对付我的。”
田七点点头:“那么,你觉得你可以给我什么利益,可以与这个代价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