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承平帝称帝以后,前后换了八任锦衣卫指挥使,但都指挥佥事却一直是段不平,他的地位如此特殊,以致于锦衣卫内部有这样一个说法“铁打的佥事,流水的指挥”。
杜西川等三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荒诞和不真实感。
杜西川皱着眉头,语气中满满的疑惑和不解:“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会来到凉州,还为了俞不凡的亲事来找我这样一个小蝼蚁的麻烦,他这么大的官,很闲吗?”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他刚才还说,如果俞不凡不让我进云家,就让我把这块牌拿出来吓唬他们。”
二愣子指指玉牌背面的字迹,那里还写着“借者及借与者罪同”的字体,问道:“这个会不会是个陷阱?我觉得这块玉牌是这个人故意丢给你的,一旦你拿出这块牌子,说不定那个俞不凡不仅没有害怕,还趁机说你假冒玉牌、偷玉牌、盗用玉牌什么的,趁机给你安个罪名。”
三个人对视了几眼,不约而同的点点头,都觉得这样可能性更接近现实。
如果真是段不平,直接让皇帝给俞不凡赐个婚便是了,根本没必要亲自跑到凉州一个陋巷中来堵人,倒是俞不凡可能用这样的手段给杜西川挖个坑。
别说他们无法证明这块玉牌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俞不凡拿着“借与者罪同”这一条,就够杜西川喝一壶。
杜西川点点头:“你说得有理,至少他在这里堵我们,就证明他与俞家一定有关,这个陷阱,我们不得不防,时间不早,我们要抓紧时间去云家,这块牌子,我们先收着,等下看情况再说。”
三人转出巷子,终于看到了云家大院,可是在大院入口的巷子口,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拦阻在那里,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更远处的云家门前,一小队一小队的骑兵依着云家大院的院墙在巡逻,显然是在防备杜西川到来。
刚才从城门上下来,前来通风报讯的元宝正在与巷子口的卫士交流,他急得直跳脚,可是守卫的士兵丝毫不为所动,根本不肯放他过去。
杜西川心念一动,俯耳在李屠夫耳边小声说了一些什么,李屠夫连连点头,躬身向杜西川行了一礼,快速向远处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