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西川却早猜到他的意图,右手一搭,灵枢烛照功发动,钟薛高的一蹬被强行改变方向,没有后退,反而向前冲了小半步,跟王从检撞到一起。
而王从检却已经被打懵了,只顾着竭尽全力想要去拔刀,完全不顾杜西川左一下右一下打着自己的耳光,可那刀却像是生了锈,任他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却连半寸都没有拔出来。
钟薛高却像是陷入泥潭之中,任他如何用力,结果总是相反,让他始终和王从检挤在一起,半步也无法离开。
于是出现了最奇怪的情形,钟薛高和王从检两人挤在一起,双手死死抓着刀,却任由杜西川扇着耳光,连半分都没有躲闪。
终于,钟薛高反应过来,这杜西川的武道境界远比他高得多,他只是不想杀人,否则他和王从检两人哪怕有十条命,现在只怕也已经死了。
他终于想通,又膝一软,跪到地上:“对不起,杜医官,是我们错了,但我也只是听从长官的命令,不是真的想和您作对,还请你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杜西川微微点头,停下了手:“希望你记住今天说得话,再有下一次,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保住自己的牙。”
钟薛高连忙捂住自己早已经红肿的脸:“不敢,再也不敢了!”
王从检满嘴的牙齿已经掉了一半,一张脸比猪头更肿。
他早已经晕头转向,口中发着含含糊糊地词语,可是任谁都无法听清究竟在说些什么,他的手按着自己的刀鞘,东南西北转了几圈后,便一头栽倒在地上,人事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