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西川补充道:“你告诉你那个什么舵主,那个马老大意图对王公子不利,结果被当场格杀。”
李屠夫吓了一跳:“堂主,谋杀皇子,可是谋逆的大罪,我们又没有什么实证,这样上报,不好吧?”
杜西川呵呵一笑:“你想想看,如果厂卫知道了马老大失利的消息,恶人先告状,说是白马寺的人因为内斗杀死了他们,我们是不是很被动,可如果我们先报告说马老大对王公子不利,别说厂卫不敢告状,只怕他们根本不敢承认马老大是他们的人。”
李屠夫拼命拔自己的头发,杜西川所说得事完全合情合理,可是这件事为什么显得如此怪异?
见他仍然不肯松口,杜西川又劝道:“你根本没有谎报啊,你想想看,王公子生了病,只有我能替王公子治病,马老大要杀我,是不是对王公子不利?”
李屠夫眼前一眼,双手一拍:“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马老大居心叵测,简直是死有余辜,我马上上报。”
杜西川笑了,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虽然他不知道厂卫为什么要杀他,但是他知道,对于厂卫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一旦盯上一个目标,必然不可能轻易放弃,马老大死后,还可能有牛老大,驴老大,敌在暗,他在明,防不胜防,他不想过上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
而想对抗西厂,现在的他只有一张牌可以用,那就是白马寺的这个堂主身份。
让李屠夫先乱报一通,既是打草惊蛇,也是把水搅浑了,用白马寺的身份压着厂卫,让他们暂时不敢动手。
再想办法了解厂卫为什么要杀他的原因,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
他不了解什么锦衣卫、西厂或是白马寺,他也没兴趣知道,他还是想苟在这凉州城里,当他的小医生。
他被迫卷入这场乱糟糟的纷争之中,拿白马寺的身份自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跟随着李屠夫来到他的屠宰场,这里再没有其他人,李屠夫把白马寺的人员设置和管理办法,情报的获取,以及各种暗记、切口、标识全都教给了杜西川。
看着杜西川一副漫不经心,事不关己的样子,李屠夫急得头上要冒汗:“堂主,您看您要不要认真一点?”
杜西川歪着头看了看他:“是不是不记住这些东西的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