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西川静静地站在原地,依依不舍地望着远处那一抹身影,淡淡的月色之下,少女婀娜的身姿在雪地上奔跑雀跃,如同降临在凡间的精灵。
空气中依然有少女银铃般的声音,鼻尖仍然萦绕着少女的气息,少年怔怔出神,心脏在无可抑制地狂乱跳动,就连呼吸也变得混乱失控。
有什么的东西落入了少年的心头,又有什么样的东西离去了?
少年呆呆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良久之后,少年才想起自己怀里的银票,那本来是要还债的,只好等明天再说了。
他微微摇头,转身踏进了云福楼。
还在吃饭的四个人表情各异。
俞不凡的脸上满是忌妒,梁中野和杨一平都是神色复杂,只有徐悲程粗犷的脸上显露出淡淡的温柔,向着杜西川宛尔一笑,只是这笑容让杜西川有点发碜。
杜西川不想去纠结这方面的事,只管拿出怀中调配好的“毒药”:“各位大人,幸不辱命,我们抓紧时间试试吧......”
他的药配得很成功,那个倒霉蛋服了药以后,痛苦异常,脸色果然和王公子的一模一样,让杨一平看了连呼神奇。
倒霉蛋却被吓得半死,一个劲地向杜西川确认这个毒能不能致命,能不能解,会不会有后遗症,直到俞不凡吹胡子瞪眼睛,差点说出要军法从事的时候,他才不敢吭声了。
等杜西川把那个假扮王公子的倒霉蛋处理好后,又给徐悲程扎了几针,指引着他重新将真气运行了一个周天,帮他把彻底巩固伤势,然后又给了他一个方子,让他回青州以后继续调理,彻底消除隐患。
俞不凡和杨一平这才知道刚才真正把徐悲程治好的人是杜西川,也明白了为什么梁中野和徐悲程对杜西川态度大变,这让俞不凡的忌妒又深了一层。
做完这些,已近人定之时,梁中野和徐悲程要留在楼中护着“王公子”,只剩下俞不凡、杨一凡和杜西川结伴回营。
长街之上没有了任何灯光,只有天上的月亮在淡淡的云层之处露出氤氲的光。
大雪把长街堆得满满的,只有中间留有一条铲出来的小道,小道两边是被拍得结结实实的雪墙。
三人踩在已经结了冰的路面上,发出吱吱的声音,配合着风吹过长街,吹着街两边店铺门前各种悬挂物时发出的各种奇怪的声音,反而让凄清的长街显得更加的寂静。
看着黑沉沉的街道,俞不凡奇道:“杨百户,凉州城的晚上又没有宵禁,为什么连一个开店的都没有?”
杨一平回道:“除了打更和巡逻的,凉州城的人晚上基本上不活动。”
俞不凡更奇:“那开赌档的呢?花楼呢?”
杨一平摇摇头:“凉州城没有赌档。”
俞不凡不解道:“为什么,我去过那么多地方,从来没见过一个城里面没有赌档的。”
杨一平道:“以前也有人搞过,可是没开三天,就被人铲得干干净净,后来又有人搞,也是没开过三天,后来隔几年就会有不怕死的想尝试,可是从来没有人挨过三天,最后大家终于怕了,也没有人再敢搞了。”
俞不凡想了想,问道:“是不是那些大鳄出手?”
杨一平回道:“不知道,张县令命令我去查过,我只查到一个结果,动手的是高手,很高很高,我把这件事汇报张县令,张县令就没有继续深究了。”
“为什么大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