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刘建的心情有些复杂。
凭心而论,刘建确实觉得现在的镇国府很不错,非常的不错,近些年给大明带来了不少变化,那种生机勃勃的境界犹在眼前。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彻底站到镇国府身边。
无他,因为他是文官之首。
文官之长,大明宰辅,听起来很威风是吧?
但这其实是一个填坑的位置,权力跟风险很多时候是相同的。
作为文官之长,一旦背离了文官的集体利益,那么离对他的清扫也就不远了。
这潭水,太过于浑浊。
在这大染缸中,清澈是一种罪。
所以,他这么长时间以来,即便对太子和蔚王很多时候都挺看好,但面对言官那满天的弹劾,他更多的也只是站在中间看,两头不沾。
以至于,之前镇国府很多好的注定历史留名的事,他更多的只是跟着蹭一个留名的位,过多都不掺和。
并不是他一心想当个混子,虽然当躺狗、混子确实很爽,但更多的也是为了一种平衡。
虽然所谓的平衡,文官这么多年一直是平台下沉的一边。
但谁叫他自己是文官是文官之首呢?
文官之首,得先是文官啊......
算了算了,有些事强求是没结果的,就像是走后门谁也不知道那门有没有上锁,有没有崽种将钥匙和备用钥匙一锅端全拿走一样。
夜色来临,回到府上,刘建已经有些疲惫打算歇息了。
此时,家中仆人却有报传来。
“老爷,盖州伯张泽求见。”
“张泽?”刘建一愣。
那不是妥妥的镇国府派系吗?
他来干什么?难道是蔚王殿下派来的?
“让他进来在前堂先等老夫一会,容老夫先更衣。”刘建吩咐道。
“是。”
穿好衣服,刘建来到前堂,见到那“少年老成”之人,正是种地二人组之一的张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