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怪姓严的一直强调她助刘长义无用,从未把刘长义放在眼里。这势单力薄的,风雨飘零,很难着岸。
她要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她不能出去与他谋,也不知他到底有几分慧根。可即便如此,这步棋,还是不能放。
李家势在凉州,凉州,如何搭上凉州……她缘何要搭上李家?不,不是她需要,是刘长义需要。
最后她在纸端写了几行字,悄悄撕下,放在袖中。
严峥阅完案上的公文,见她还在写字,今日改了性子?画图认真,连抄书都这般认真?莫不是,这才是她的本性?
“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可别再等爷叫你起床。”他靠过来一看,还真在写字,每一页纸都写的满满当当。
“可是大人,睡前不是需要沐浴吗?清晨子意就没洗漱,这会又无沐浴,有些难安寝。”苏子意有些委屈地说。
“你从前在奴院,就天天沐浴?才来书房两日,便娇气了?”严峥没好气地说。她想沐浴应早点说,都深夜了,让管家备水?
“所以大人不知,人吧,得饱暖才思淫欲,从前我们饿肚子时,连喝两天水撑过来的。那会儿只想活,沐浴不沐浴谁在乎。可现在吃好穿暖的,两天不洗漱,觉得发酸,发臭啊!骑马时您没闻见?”
“爷又没嫌弃……好了,着实因为太晚了。明日一早,让管家给你备水,今夜先凑合,乖。”严峥自己都觉得语气有些柔软,心也软。尤其在说完最后那个字。
啥玩意儿?乖?
苏子意噌地起身,快速进了西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