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领袖皆是目露悲伤，似乎是在回忆死亡之人，又似乎是在感念战场之悲凉。

只不过接下来的一番对话，让包括张清在内的众人，皆是心头一凉。

“如此，应该可以了吧。”龙首人身的首领声如洪钟，响彻在天地之间，余音回荡，久久不绝。

人首蛇身之人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开口道：“还不够！”

“如此庞大的数量，除了你我身后这些人，整个修行界已无大修士，剩余的一些也都会随着灵气消亡而退化，如此多的尸体，难道还不够填补窟窿吗?”龙首人身首领似乎是有些愤怒了，大有一言不合再次开战的心思。

“你还不明白吗?尽管如此多的修士归于天地之间，但他们合隆也不及你我二人，吾等之后的友人，也要归于天地！”人首蛇身的首领看着对面，说出口的却是更加绝情的话语。

“什么?”龙首人身似乎是有些震惊，“你我不是商量好了吗?可以留下他们的！”

“你也感应到了不是吗?”人首蛇身的首领没有反驳，只是平静的看着龙首人身首领。

一时间，战场之上再次陷入沉寂。

而两位首领身后的众人却是再次陷入震惊之中，难道这场战斗是两位首领早就规划好的?

死的这些人也都是他们的算计?

现在还要他们所有人都死?只留下他们二人?

他们为之奋斗的信仰，以命来坚守的本心，都是一场虚妄?

他们算什么?只是两位首领不愿意亲自下杀手，让他们自相残杀吗?

一时间，迷茫，震惊，随即便是醒悟，愤怒！

而就在此刻，两位首领同时瞬移而动，向着彼此而去！

破碎虚空，再次出现之时，两位首领已经交换了身形，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大战。

人首蛇身的首领开口说道：“这也是如今最好的办法了，这次之后，你要走，去找你的新世界，而我也会沉寂，不再显化于世，或许会随着灵气消亡而归于沉寂，或许会等到下一次复苏。给彼此都留最后一份体面，开始吧！”

龙首人身首领也在此刻默然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誓死都在跟随自己的众人，随即狠下心不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