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打过招呼,王远小声说道:“伤好之前尽量不要喝酒,影响伤口的愈合。”
众人应道:“喏!”
马震问道:“兄弟们都很担忧,小郎君,你看明日军中是否会给我等文牒?”
王远说道:“放心吧,有可能会拖延几日,到时我去找薛将军帮忙,想来他会帮我们要来的。”
众人都松了口气,都知道王远与薛万彻称兄道弟的,关系不错,应该会帮忙的。
马震叹了口气:“唉!这一仗下来,其他跳荡兵的兄弟只活下来十几个,也不知道他们的军功是否足够,现在跳荡军人手不足,还真不一定能放我等离开。”
王远也清楚,自己是走不了的,肯定会被监视起来,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诸位不必担忧,趁着这几日无事,好生休养,养好伤才是主要的。”
众人都明白,现在都是身不由己,只有养好伤再说。
夜已深,军营中的歌声渐渐消失,一切归于安静,雪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军营中的作息时间一般是早上听钟声,晚上听鼓声,也就是所谓的晨钟暮鼓,只有在行军时,大钟带不走,才全部都是鼓声。
早上起来,吃过晨食,马震几人便去寻营中负责文书的参军,果然失望而归,那参军说这几日正在统计战损和缴获,等过了这几天齐王下令,一定给他们分发文牒。
一直到了午时,军营中的积雪已经清扫出去,天空中露出来久违的太阳,气温却越发的冰冷。
忽然军营来了一队骑兵,大约两百多人,全部都是披坚执锐,身穿明光铠,腰挎横刀,长弓箭彀,为首之人三十多岁,手持一杆马槊,看着异常拉风,看装备便知是一队精锐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