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何义山前脚刚走,张定边从营帐后面拖出一名倭人,直接丢到朱标跟前。
“方才李成桂所言你已尽听,我朝陛下如何安排你也明了。”
“眼下你可还认为你倭人尚有一线生机?”
“嗯.....”
面对张定边的质问,那倭人眸光闪烁,半晌都不能言语。
前日他奉命刺杀朱标,可没想到连明军营地都没能进去,刚一入城便被明军所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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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听完朱标的安排,饶是他也觉得,他们倭人这边丝毫没有半分胜算。
“即便如此!”
片刻过后,那倭人神色凝重,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朱标说道:
“我军虽无胜算,可我伊贺一族自能与尔等鱼死网破!”
“我伊贺忍者多擅潜伏、刺杀,但凡有一人得手,你朝陛下突蒙大难,军心必然溃散。”
“届时!你明军还不是乖乖逃回大明境内?”
张定边闻言眼眸一滞,面对眼前这忍者的狂妄之言,甚至都不愿开口耻笑他。
“你十万大军不能奈何我朝,仅凭你伊贺一族不到万人,便敢大言不惭,敢言说行刺我朝陛下?”
“若你伊贺忍者当真本领高绝,为何所派遣的刺客竟无一人混入我军大营?”
“尔等不知我伊贺四十九院选拔是何等严苛,自不知我等忍者有何本领。”那忍者瞥了张定边一眼,甚至有些桀骜说道:“待我伊贺忍者手刃尔等主将还有你朝陛下,届时你自然知道我伊贺忍者本领如何高绝!”
看着被五花大绑,此刻仍跪在地上的那名忍者还敢大言不惭。
张定边自不愿同他继续废话,抬腿便要将他带至帐外斩首。
只不过听他方才所言,朱标却来了几分兴致,缓缓开口道:“你所言忍者,我中原自古也有。”
“胡言乱语!”那忍者嗤笑一声,很是不屑的看向朱标道:“忍者乃我伊贺首创,说你朝自古便有,简直就是笑话!”
“尔等忍者当借金、木、水、火、土五物隐藏,当习食、香、药、气、体修习、锻体。”
朱标语气淡淡,随意说道。
“刺杀任务除首脑外,不等告诉其他旁人,包括同僚。”
“刺杀失败,更不准说出来历,包括意图。”
随着朱标越说越是准备,那名忍者瞳孔放大,身体都开始跟着微微颤抖。
待朱标说完,那人情绪激动,忙出声问道:“你怎会得知?”
“你也曾于我伊贺四十九院修习?”
“呵~”
听到这话的瞬间,一旁的张定边再也忍不住,当即便笑出了声。
朱标乃天家贵胄,竟跑到倭国去修习那什么狗屁忍术?
这王八蛋也是真敢猜!
况且就朱标方才说得那些忍者要义,张定边还当真是越听越觉得熟悉。
“张将军,告诉此人,朕方才所言我中原是否早已有之?”
“是!”
张定边冲朱标恭敬拱手,随即凝眉俯视地上那人道:
“陛下方才所言,乃先前检校。”
“暗探情报,刺探军情,暗杀敌军大将,我朝未立之时,太上皇便设有检校,专督此事。”
“龙骧、鹰扬、豹韬三卫中,多半将士先前便曾效力于检校。这也就是为何尔等刚一进城,伪装便被我朝识破的原因!”
“这......”
那倭人忍者虽不愿相信,可自己现为砧板鱼肉,朱标和张定边实在也没理由诓骗他才对。
也就在他愣神之际,朱标语气一沉,再次出声道:
“你倭国习我中华,多是重形而忘神。”
“所言忍术,最早见姜太公《六韬》之武略篇,起先说的也是兵法要略。后孙武、张良、韩信等完善。”
“所谓忍者,忍心忍性,蓄势待发,冠以雷霆威势,一击而中。”
“至于你倭国算个什么忍者,不过是暗探刺杀的一群宵小罢了。”
语罢,朱标轻咳一声,紧接着两名侍卫从帐外大步而入。
当即便将那人忍者拖出去,就此斩首,悬头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