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标这话,老朱愈发糊涂了起来。
在他看来,朱标绝不是个朝令夕改的人。
传令子孙,后世君王非国难不得亲征,也是为了长远考虑。
老朱不相信朱标会开这个不好的头。
可问题是。
一旦五日之后朱标继位,他还怎么亲征甘肃,平定云南。
依照朱标的性子,按理说不该愿此时继位才对啊。
“标儿,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老朱眉头微皱,略有谨慎的盯着朱标。
也是见老朱那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就跟生怕掉进自己的陷阱一般。
朱标忙笑着说道:
“爹,儿子哪有什么主意,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您不让儿子亲征,儿子便不亲征。”
“您让儿子继位,儿子便继位。”
“即便儿子不是太子,可身为人子,该有的孝道儿子还是有的。”
“嗯......”
就在老朱微微颔首,心里也稍稍放心了一些之时。
只见朱标眼眸一转,略有犹豫低声说道:
“只是儿子怕五日后登基太过仓促,登基大典办的太过寒酸了些。”
“绝不可能!”
老朱语气坚决,高声否认。
“你监国数年,也有了不少名望,登基继位也算是众望所归。”
“登基大典虽说仓促,但定是以举国之力筹备,必不会寒酸。”
“多谢父皇!”
朱标忙开口道谢。
不过不等老朱开口,他便继续说道:
“儿臣有罪,在河南时曾下令户部拨银三百万两,修缮黄河河道。”
“儿臣未能与父皇商议,便自作主张,请父皇责罚。”
“这有何错?你本是太子,有监国理政之权。”
“拨银河南也是为了修缮河道,为了百姓。”
“只不过.....”老朱顿了一下,冲朱标问道:
“这三百万是不是多了些?”
“爹!三百万确实稍多了些,可儿子已当着河南官员的面,亲口下令。”
“儿子马上就要登基,若是户部克扣不给的话,儿子这位新君岂不颜面扫地,而且还有损儿子这个新君的威严.....”
见朱标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
老朱一咬牙,当即说道:
“黄河也的确该好好修缮一番,这三百万,给!”
“多谢父皇,儿臣替河南百姓谢过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