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珈茹看出了柳墨浓的神色变化,浅笑道:“柳姐姐,你似乎有什么开心的事,是感觉身上的风寒疾病要好了吗?”
柳墨浓自然不会说出因为自己心中多了一个异性知己,能够跟她过往经历痛苦共鸣的人,顺着对方的话,微微点头:“是好转了不少,身子没有那么烧热,头也不刺痛了,感觉舒服多了。”
“嗯,柳姐姐的精气神看上去的确好了些许。”沈珈茹坐到床边后,递出一块糕点,给柳墨浓吃下,患难见真情,两人的交情通过这件事,似乎更笃深一些。
“外面……怎么样了?”柳墨浓问起外面的事,她昏迷前就听到小荷和桑妈妈说了不少事,许多清倌人现在生意不好,对她应该都有怨言了。
沈珈茹劝道:“有些人还在嚼舌根呗,柳姐姐,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好好养病,等身子好了,再出来表演,依旧能够重新挽回人气。”
柳墨浓对这些看得淡了,不以为意,反而对苏宸留宿这件事挺看重的,问道:“苏公子夜宿我的房内之事,有没有人在传?”
“这个……”沈珈茹犹豫了一下,说道:“都传开了,有些人在故意抹黑,说那苏宸本身就是个纨绔,当日在河水里轻薄了姐姐,现在又来探望,明显是对姐姐不怀好意,实在追求你。姐姐留宿他在房内,也是有了感情,总之,对姐姐的清誉名声有损。”
柳墨浓嘴角却翘起一丝弧度,她却觉得,这样的谣传,把苏宸和她放在一起乱点鸳鸯谱,反而让她心中有些许窃喜了。
“无妨,清者自清,不需理会!”柳墨浓淡淡说了一句,并不着急。
沈珈茹又想起一事,忽然开口道:“对了,还有一事,说来也怪,柯老伯说今早见过一位公子是金陵才子苏以轩,从咱们湘云馆离开,好像留宿在某位倌人房间。桑妈妈查了一天,也没有查到究竟他是谁的恩客,都怀疑他用了假名来度夜了!”
柳墨浓闻言一愕,轻轻说道:“金陵才子,苏以轩……写词无双……”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几篇诗词,以她的才学,能够看得出这篇《江城子》,比那‘曲玉管’‘蝶恋花’还要厉害,一个叫苏宸,一个叫苏以轩,难道……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