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还好，多谢师姐关心。”琉璃接着道。方才绝境之下，明显露出担心不忍之色的，只有陈灵姗师姐和洛元师兄。

琉璃深深记住。

陈灵姗这才面色缓和了些。

“师傅，师叔。”洛元一一向陈允执与陈炎行礼，待两人回应后，便站在一旁不再说话。但余光总是忍不住想往琉璃身上瞧，又在最后时候忍住。

“没事，就拜师吧。”陈允执没有注意到洛元的不对劲。

刚才他的目光，一直在凌夜与琉璃之间徘徊，但隐隐间能感觉到，其注意力一直在琉璃身上。

好似已经确定了什么，又在验证。

那般观察表现的极为不经意与应当，凌夜琉璃并未察觉不妥。

只是遵从陈允执之言，按仙谷规矩，开始了拜师之礼。

不远处的谨轩看到半跪在陈炎面前的两人，以及一旁的陈允执、陈灵姗与洛元，好像他们才是真正属于药仙谷之人，自己和爹就像外人一般，不禁咬牙切齿。

谨轩低声道：“爹！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我不甘心！”

“你以为老子就甘心？”

谨轼被陈允执压出了火气，极为烦闷骂道，“你个蠢材，若是争点气，何怕谷主之位不回来，但天让我生了你这么一个东西，还能怎么办！”

谨轩闻言脸色极其难看，眼中闪过厉色。老东西！你自己不也没比过陈允执，被压的打不敢还手，骂不敢还口，还倒怪起我来了！

但这话终归没说出来。

谨轼发泄一句后，死死盯着陈允执身旁的大殿，对谨轩道：“等着吧，老子有预感，吴家，不会这么就算了的！”

两人之言，陈炎并不知道，虽然他很清楚在座之人都各怀心思，就连面前的凌夜琉璃，也只是萍水相逢的徒弟。

但当凌夜琉璃诚心行弟子之礼，发出誓言，陈炎还是欣慰地扶起两人，连续说了两声：“好，好！”

目光之中，好像浮现的是他刚入仙谷时，拜入师尊座下的场景，以及自己不受待见，师傅把他护在身前的时刻。

目光之中又变成凌夜琉璃两人。

原来，已然过去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