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香她父亲走的时候,她才两岁,是伯符一手带大的,在我投奔伯符的时候,这小丫头已经十岁了,可是谁能想到……伯符命我镇守豫章后,我二人竟从此天人永隔……”

“若小霸王今日尚在,恐怕荆州早已姓孙!”刘瑁望着太史慈,郑重道。

“丞相也如此高看伯符吗?”太史慈略显意外的说道。

“孙伯符真猛士也!若无他孙氏已亡!区区孙仲谋,如何撑得起这江东基业!我给他机会与我共分荆州,他不是在平乱,就是在看戏,真真让人无语。”

说到这里,刘瑁突然回头看向太史慈道:“敢问子义兄,镇守豫章已近十年,你的血,凉了吗?”

太史慈闻听,随即轻笑一声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此子义毕生之志!”

“当年孙伯符与你一战让你归心,然而自孙策亡故,你便被孙仲谋束之高阁,独守豫章,孤独终老,这不应该是你太史慈的归宿!”刘瑁望着太史慈,一字一句道。

太史慈望着刘瑁,笑着反问道:“如今太史慈已是不惑之年,我已经老了,丞相不嫌弃?”

刘瑁看着太史慈,突然笑道:“我营中有一将名唤黄忠,如今也已不惑之年,却依旧拉的起强弓,吃得了好几碗大米饭,我倒是想问一下子义兄,“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说罢,刘瑁便朝着太史慈眨了眨眼睛。

“哈哈哈哈哈!”

太史慈哈哈大笑后,面露苦涩道:“当初曹孟德听闻我名,曾送我一盒当归,劝我归降,我拒绝了,可是今年,我太史慈已经马上四十岁了啊,依旧一事无成…”

“子义兄!正值壮年,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如今叔圭正欲伐曹,若子义兄不弃,你我先做过这一场,你且看刘某能否让你低眉!”

“丞相信得过我?”

“哈哈哈,公明曾是杨奉部将,如今掌管我汉军虎骑,文远曾是孟德手下,如今已然独领一军,我刘瑁用人,从来不拘一格,子义兄啊,你若有本事,封你个与国同休的国公又如何!”

刘瑁望着太史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随后便大步离开了。

太史慈望着发出这般话的刘瑁,脑海中不知怎么闪过了孙策的影子,当年孙策曾对自己说:今日之事,当与卿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