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

“扑哧!”

“扑哧!”

就在数百块巨石落地的瞬间,就有无数的汉军被碾成肉泥。

而在弓箭与厉弩的双重攻势下,汉军的伤亡遽然增加,但是汉军士卒却根本不为之所动。

其实刘瑁从关中带来凉州的五万余步卒在先后近一年的时间里损失绝不在少数,虽然每战之后都会接受降俘以扩充军力,但事实上战力是在不断减退的。

尤其是经过了数次攻城战后,到了此时,剩下的步卒也不过区区两万余人了,但就是这两万余人却带给了张昌一种战无不胜的感觉,让人惊异。

就在双方攻城战如火如荼之际,在索家的一万士卒负责的东门,此时却发生了变化。

当汉军向上登城时,原本应该射箭守城的士卒们非但没有履行自己的职责,他们还将城门处的守军杀得一干二净,直接打开了城门,迎汉军入城!

张昌正在北门尽心竭力的阻挡汉军攻势的时候,便突然听到东门一阵喧哗,随即便是无数的喊杀声,张昌心中顿时生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而几乎是同时,西门处也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张昌顿时有些慌乱了,连忙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不一会,从东西两门就有数名败卒跑了过来,而张昌也因此得到了这个几乎让他当场崩溃的消息。

“索家、曹家的两万守军反了,将他们镇守的东西二城城门打开,迎汉军入城了,而索、曹二家在打开城门后,此时已经兵围张府,将府邸团团围住,一个苍蝇都飞不走了!”

张昌在听到消息后当即大叫一声,吐血晕厥了过去,半晌才恢复了清醒。

而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抬眼一望,便只能苦笑一声了。原来就在他昏迷的时候,刘瑁的大军已然入城,自己已经成为了刘瑁的俘虏,而在自己面前的,不正是刘瑁吗?

“你就是刘瑁?”张昌有气无力的道。

刘瑁微微一笑道:“不错,我便是刘瑁,张昌啊张昌,原本我不想大动干戈的,你张家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自己做出来的,怪不得旁人!”

张昌苦笑一声道:“不错,我张昌乃罪人啊!是我让张家数百年基业就此毁于一旦!这让我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列祖列宗你,如何去面对我的大哥!”

刘瑁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会给你张家一条活路,不为别的,只为你张家有张芝和张昶,但是你这一脉是必须要死的。

同时你张家其余分支我会全部发配至益州郡去,至于张奂一家,我会饶他们一命,他们将在我军的监督之下举家迁徙到益州蜀郡,但恐怕你张家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再掌兵权了。”

张昌听到张家还得以保全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刘瑁之前单单京观就筑了无数,但没想到临了居然给了张家一条活路!

“你…你就不怕我张家…”

张昌有些不敢相信的道。

刘瑁闻言微微一笑道:“怕什么?我能击败你第一次,就能击败你第二次!你一个区区张家,还能掀起什么风浪?若是你张家真有子孙可以将我击溃,那我无话可说,但我只怕你张家日后还会成为我的马前卒呢!”

说罢,刘瑁挥了挥手,张昌便被带了下去,和张昌一脉被一起当众处刑,而其余的张家将在一个月之内举族迁向益州!

建安五年,十二月初,刘瑁在索家、曹家的帮助下,一举拿下拼泉城,杀张昌,而后敦煌泛氏、冥安令狐氏先后投降,交出了自己所有兵权,并被迫向关中和益州迁徙。

而宋家则举族被灭,阴家得到了最大的好处,索家、曹家也各有所得,河西四郡就此而定,而刘瑁也即日踏上了返回长安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