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君,你有何吩咐?”
“州牧传信,过几日一位名叫扈瑁的人要来继任益州牧,想办法拦住他,或阻车驾,或扮贼人,总之便是一句话,把他留下汉中,你等可明白?”
“师君,我等明白,您就放心交给我们吧。”
“去吧……”
兴平元年,九月,扈瑁从长安出发,前往汉中,然而由于所有栈道全都被张鲁破坏,以至于扈瑁无路可走,到处打听可以南下的道路。
自古以来,连接巴蜀和关中的栈道主要有褒斜栈道、子午道、骆道、故道,但这些栈道都被张鲁所毁,以致于扈瑁以及几十名护卫耗时两个月才在汉中一名老人的带领下抵达了褒斜道的南口,褒中县……
然而,扈瑁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一切行踪早就在张鲁的监视之中,因此扈瑁刚刚走到褒中县境内,就被一伙山贼围住了,护卫被屠杀殆尽……
“诸位大王!吾乃朝廷钦封的益州牧!诸位若能让我顺利到任,我必给予诸位大人好处!还请诸位大王不要为难与我……”
“哈哈哈,笑话!一个朝廷钦封的州牧,会只带这么几个歪瓜梨枣来赴任?你定是哄骗我等的!”只听为首那人嬉笑道。
“不不不!大人!我真是朝廷钦封的益州牧啊!”
“胡说!如今的益州牧明明是刘焉大人的三子,刘瑁大人,你是何人?也该妄称州牧?”
“这……”
扈瑁望着为首那人阴狠的眼神,如何还能不明白这其中蕴含的意味?
自黄巾起义与董卓废帝之举后,原本大汉天子那层神秘的面纱似乎被撕了个干净,大家对于天子早已没了之前的敬畏。
况且自己担任州牧的命令也是李傕郭汜二人以天子名义发布的,并非献帝本人诏书,益州想拒绝并不困难,况且如今刘瑁先灭刘璋,又击刘表,再平南益,这事何等风光,又怎么会轻易让出益州牧之位呢?
“你若识相,我等兄弟放你离开,不然,你便等着弃尸荒野,如何?”
“诸位大王说的是,如今益州牧乃刘瑁刘大人,除刘大人外,再无第二人选……我这便回返关中……”
于是,扈瑁又用时两月有余,才从汉中回返长安,而这个时候,刘瑁遣人报信平定南益的消息也抵达了长安城内……
“什么!刘瑁拿下了南益四郡!”李傕闻言大惊道。
“不错,而且刘瑁还在里面专门写了,他屠了朱家全族,杀了越嶲王高攀、将益州郡霸主雍家举家迁徙到了永昌,如今南益已经唯刘瑁马首是瞻了……”郭汜恨恨道。
“如此一来,这厮大势已成啊……”李傕喃喃道,似乎没有想到刘瑁居然有如此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