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名比试者就比东方青衍的胆子要大多了,有说切开肉瘤放毒的;有说再让蟑螂咬一次,以毒攻毒的,五花八门,异想天开。
看得裁判官们连连摇头。
木山月感叹道:“若是师祖还在,或许还有办法。”
“什么办法?”温世沅好奇地问。
长老们也纷纷看过来。
木山月轻轻吐出两个字,“换皮。”
众人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
连皮都能换,司竹闲的医术当真是惊世骇俗。
不愧是天选之人!
可惜自从庆国灭亡以后,司竹闲也跟着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了。
讨论完杜明珠这边的方子,大家接着看起娄氏那边的方子来。
情况也并没有好多少。
甚至还要糟心些。
一个说没治了。
一个说必死无疑。
还有一个最干脆,直接说准备棺材吧。
裁判官们个个额头青筋直跳,虽然是大实话,但这是比试啊,怎么的也该开出个调养的方子来敷衍敷衍他们吧?
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合适吗?
正当众人失望的时候,终于让他们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方子。
是莫长生的。
【患者头骨断裂,脑中有淤血,导致昏迷不醒。可置之死地而后生,开颅清淤。】
开颅?
裁判官们面面相觑,华大夫第一个叫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这是嫌患者死得不够快,想要给她来个痛快吗?”
其他人也都表示不赞同。
脑袋都开了瓢,人还能活么?只怕立时就得毙命。
只有木山月兴致勃勃,让侍从把莫长生喊了过来,当面问道:“你会开颅?”
“开过。”莫长生点头,想想又加了一句,“不过十个死了九个。”
看着莫长生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温世沅等人的表情中都充满了惊惧。
这人如此年轻,居然给十个人开过瓢?
当真是后生可“畏”也!
察觉到裁判官们控诉的眼神,莫长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摆手,“不不不,各位误会了,我说的不是人,而是老鼠!我都是拿老鼠练手的,并不曾给人开过颅!”
哦,原来是这样。
众人的神情这才松懈下来。
木山月却有些惋惜,鼠脑跟人脑可不是一回事,连老鼠都十不存一,人就更不用说了。
这个法子,不可行。
打发掉莫长生之后,便只剩下了最后一张方子。
也就是杜若的。
依旧是难看的狗爬体,字倒是挺多的,洋洋洒洒写了大半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