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麾下士气越发的低迷。
“督师,咱们还是别打了吧。”
“是啊!督师,我们连敌人的两百步都进不去,就算有炮,对方也有啊!我们每次一动炮,没一会儿,敌人反击就来了,开花炮弹一下打在咱们的阵地上,多少炮都不够消耗的!再来几轮,我的炮营就丢完了!”
“现在咱们和他们根本就不是对等作战!敌人压根没考虑过跟咱们打野战,而是跟咱们打垒断阵,野战生生变成咱们主攻,这叫什么事啊!”
孙承宗麾下无不牢骚。
孙承宗这边只能拿人命去填敌人的土垒、高地,就算自己用大炮还击,可对方也有大炮,而且射程更远,威力更大,自己的开花弹也有,但只能用葡萄弹。
而大顺的开花弹,已经进化成了雷酸汞做底火的铜壳炮弹,哪怕打不中人,散射出来弹片,依旧能伤人。
而且因为这些开花弹的原因,他们已经没办法执行大阵列对抗了。
只能被逼着散开阵型,放弃原本的战术,转而投入新的散兵战列。
双方的战术已经不是一个时代的产物了。
再这么下去,军心不稳,是迟早的事情。
孙承宗只能召唤来一些族人,让他们去搜罗一批死囚和敢死之人。
既然正面交战不利,那就使用敢死队吧。
只要一个能炸开豁口,剩下的就是他们的机会。
“传令,谁能抢下敌人的火器、弹药,重重有赏!”孙承宗又下达一个命令。
既然对方火器这么强,那就想办法夺取他们的火器,然后集中起来使用。
果不其然,利用人数优势,打了足足三天半,三个阵地被迫后撤,一些战死者的武器被抢夺,孙承宗终于是凑到了一支五百燧发铳士兵。
“这里头的膛线……应该就是敌人火铳、火炮能够稳定射出几百步的必须条件了。”
一些匠人经过调查和学习,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不过,他们的铳管也非同寻常!我们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一体成型的铳管,若是想要达成这样的制作条件,估计还得从冶金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