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太医在检查地上饭桌上摆放的食物。仵作在检查拴在牢房的栅栏上的绳索。
王导走到近前,轻轻地掀开盖在躺着的尸体上的衣物。看见脚上、手上还戴着沉重的锁链。
“还不打开枷锁?”
寂静中王导突然大喊一声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旁边角落里畏畏缩缩地走出来一个人。手里拿着钥匙上前来,哆哆嗦嗦地打开枷锁。
阮成这时候实在是憋不住了。大喊一声:“我可怜的大人啊!”说完扑在阮孚的身边。
在场的人看见卸下来枷锁了都替逝者感到轻松一些。听到阮成的哭声都跟着心酸。
王导又是怒喝一声:“昨天晚上当值的所有人都给我关起来,我要一个一个地审。我就不信审不出来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皇宫里面做这样的事,我看你能有几个脑袋够砍。”
王导气得浑身哆嗦几乎站不稳。王瑾在身边搀扶着他还不让。
潘涛上前来搀扶王导说:“王大人,这边你也看了咱们出去吧在外面等着,让仵作验尸后出来汇报如何?”
王导一听这话,想了想自己在这里,光线这样暗什么也看不见。他走出来站在门外说:“都给我抬出去在阳光下检验。我要亲自督察。”
里面的人齐声说:“是。”
王导这才往外走,来到门外的阳光下站在那里不动。有会来事的人把守卫室的椅子搬过来一把,请他坐下。
这边桓彝在里面看住现场。叫人拿来几个火把。将这座不大的牢房照的通亮。
有人往外面抬尸体。放在外面的棚子里。一样一样的东西抬出来挨个检查。
牢房里郭璞和桓彝仔细地查验。在尸体的头部位置附近有一块液体的痕迹,有酒精混合味。可能是被抬到床上时从嘴里流出来的液体。
郭璞用白色的手帕接住,用手里的刀片刮下来一些放在手帕里。又在阮孚坐着吃饭的地方的稻草堆里有一片潮湿的痕迹。有酒的味道。再剥开旁边的稻草发现一块手帕包。
郭璞并没有打开,原封不动的收到一个盒子里。
那边仵作发现绳子是从外面穿进来的。扣子还打在栅栏外面。仵作发现死者的手指被掰断了。指甲缝里有人体表皮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