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想着走到桌案前,将竹筒和信笺收好。铺开桌面上的竹简,一边研磨一边细心斟酌着。然后提起笔来给徐宁留下一封书信。
信中告诉徐宁:“因家中有急事,走时匆忙来不及告别。感谢徐兄热情款待,帮助自己疏解心中烦闷,有缘自会京中相见。到那时再叙心中抱负。与徐兄洒泪而别。”
当这封书信拿在徐宁的手中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早膳时徐宁亲自到桓彝住的客房里来请他用膳。
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过。“桓大人可是起床了吗?”徐宁轻轻问。里面没有人回答。
徐宁一怔,想起昨晚上桓彝说提前告别的那句话。立刻去推房门,木门立刻被推开了。原来房门是虚掩着的。
徐宁径直走进去穿过堂屋走到卧室。两张床上空空如也。桓彝和贴身侍卫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徐宁并没有太惊讶。心想如此爽快之人告别都这样与众不同。他巡视一圈看见桌上的一封书信。
徐宁走过去坐在桌案前,看着那遒劲洒脱的字体。默默地阅读起来。
他不知道此刻桓彝早已经驾着青挚返回建邺。徐宁看着书信一边感叹一边遗憾。
感叹的是:仅一面之缘就被桓彝引为知己。自己并没有做什么还被感谢帮助他排解心中烦闷。如此真诚坦荡之人实是难得。
遗憾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能好好招待,没能与桓彝长久交往实是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