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雄男一直睡得晚,起得晚。当然,这个起得晚,也仅仅是针对他以前的军旅生涯。
他自认比行动队的上班时间要早。
池上由彡已经彻底从行动队脱离出来,回归了宪兵队特高科。
在行动队的这个时间,她不但没有当好耳目,反而时不时被郑开奇揩油,更是被气得失去方寸,德川雄男的心态转变,也不屑于用这种方式去做什么甄别。
今天一觉醒来,发现特高科的池上由彡已经守在门口,自己一出门,她就急声道:“另一个失踪的特高科列兵找到了。”
“谁?”德川雄男停顿片刻,低血糖的症状缓缓退却,才想起来。
之前去抓栾婷婷的两个日本兵,只找到了龟井的尸体,小泉的生死一直是个谜。
“在哪?”
“在距离龟井的尸体掩埋地点,差不多三公里的位置,在一片池塘旁边,死状......凄惨。”她递上了报告。
德川雄男黑着脸看完,跳脚骂道:“该死,该死,八嘎呀路,给我杀,杀那些该死的囚犯。”
每当有日本兵被杀,他们都会提出来部分死囚犯当众杀死。
池上由彡欲言又止,德川雄男笑道:“你也知道我父亲在日本做的事情了?好好从里面出来,不思悔改,机会在学校里宣扬日本的侵略行径是不义之举?”
他父亲是爽了,他这个军国主义的儿子就倒了霉,再被降职,那就帮不了父亲什么了。
他与父亲理念不同,私人关系却不错,却也是三笠将军几次暗暗提醒他可以跟父亲划清关系他装作听不懂的原因。
池上由彡摇头,否认了此事,说道:“是郑开奇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