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
今晚是回不了家了,只能呆在惩戒室里等待明天。
不论犯了什么错,首先先上来就是三十鞭子。
紧接着根据做错事情的严重程度,再一步步累加受刑的工具。
刑讯室的人是母亲的手下,他们从来不会对我心慈手软。
因为母亲会亲自看完整个刑讯流程。
鞭子的声音不断在我的耳边呼啸,可身上的伤口根本唤不回我仍是一片空白的脑子。
为什么他会来这里……
此刻,哪怕伤口如此疼痛,我的神智还是无法思考这之间的联系。
为什么?他不是一直在稻妻么?
我想起安德烈说的话,是皮耶罗邀请他的……
为什么他要接受皮耶罗的邀请……他也要为女皇、为愚人众效力了吗?
我想起这几年我在愚人众所经历的种种……这些淤泥和黑暗……
人偶……他……
恍惚间,我又看到了一只正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的白鸟。
即使飞鸟迁徙,它不该来到这样的地方栖息。
不行、不能!
我下意识挣脱,禁锢在双手之上的铁镣铐全碎了。
一直坐在不远处长椅上的阿蕾奇诺翻动文件的手指停了下来,将漆黑猩红的眼眸转向了我。
“现在你竟然还有心思去想其他事情吗?”她又继续低下头书写着什么“换一个,继续吧。”
紧接着,有什么东西,直接刺穿了我两只手的手心,让我再一次失去了双手的控制权。
我痛的想死。尖叫还卡在喉咙里,掌心的伤口却已经在逐渐愈合了。
那些新生的、粉色的新肉如同生长的藤蔓一般,肉芽一点点攀上了手心里的钩子,逐渐黏合,形成一体。
我这该死的、太过“健康”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