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大娘真的买货了吗?”李大柱单刀直入。
这一个问题,像是猛地敲了袁幼安一棒,她看了看地上的牛德禄,又看了看李大柱,显然已经开始怀疑起了李大柱的身份。
李大柱也看出了她疑虑,便说道,“你不必担心,我跟这个牛德禄不是一伙的,更不是来做局的,我跟我夫人的的确确是出来玩的,偶然相遇而已。”
这话很真诚,事实也很真诚,袁幼安一想,也是,哪有做局的人三更半夜一丝不挂地在外面晃悠,更而且,他们夫妻俩是真在衣柜里弄了,这不像是假的。
李大柱旋即给自己伪造了一个身份道,“我是曹文瀚夫人梅玉的远亲,之前一直在平辽县做生意,现在进京来投靠她,没想到曹文瀚被处决了,她也有心重新找个靠山维持家业,所以,我想打听打听这个公孙大娘。”
顺理成章!
合情合理!
至少袁幼安是这么认为的,并且,眼前的李大柱的身体给了她极大的冲击,让她不太容易保持理智。
不知是获救的感恩,还是劫后余生的心悸,亦或是对李大柱的垂涎,总之,袁幼安就把事情的种种说给了李大柱听。
听完之后,李大柱明白了,这个牛德禄就是放贷收钱的头目,做的也都是官家富户的生意,一来二去也认识了不少人。
这其中也就包括了神机营团练副使王行之,两人逐渐熟络之后,王行之便提起了为神机营添置装备弹药的事情,而闻味而来的牛德禄主动揽下了这笔生意。
可他没有门路,但是他媳妇儿的表妹袁幼安有,不仅有,油水还足,于是,两人就达成了购买协议。
袁幼安将这笔钱交给了神通广大的公孙大娘,静静地等着数银子收获,然而,公孙大娘却用起了“拖”字诀,才有现在的窘境。
“公孙大娘没买这批货?”李大柱询问道,他比牛德禄更着急,比牛德禄更上心,因为京城老百姓引以为豪的活尸军团出问题了,现在神机营是极强的战力。
更重要的是,无论是清风茶楼,还是神机营团练副使王行之,要么是别国细作,要么是拿别国钱出卖国家利益的蝇营狗苟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