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尊点点头,那眼神看着赵怀晋时是带着深意的,那深意的背后隐藏起来的情感是什么,不得而知。但是她一双凤眸好像将眼前一切背后的真相都了然于心。
她呼一口气,接着愠怒着脸问赵扶桑:“赵扶桑,你这次要上谏什么?”
赵扶桑说道:“草民为父亲作证,父亲所言都是事实,在守城之时,三王曾倒换军械,致使城池险些失守。”
妖尊收回目光落在元川途身上,甚至带着徐徐的逼视,道:“你不仅勾结朝中大臣,禁足期间还违逆旨意私自外出,杀害赵暮商?不仅如此,倒换军械?城池险些失守?”
元川途慌乱地乞求着:“儿臣没有....儿臣冤枉!儿臣万万不敢如此行事!恳请陛下明鉴!!”
“你当本座是瞎么!!本座念及你父妃临走之前说的话,才对你一再忍让,而你呢!得寸进尺!实乃贪得无厌!你简直把你父妃的那些临终之言全部抛诸脑后!贪赃枉法!杀人越货!私铸军械,怎么?是不是今夜若没有你的军师你就要本座的首级!?”
“.......儿臣没有.....母上,儿臣没有......儿臣不敢.....”
“不敢?本座倒是看你实在是狠毒,你父妃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你就,自行去地府与他恕罪吧。”
这句话一出,元川途眼中的泪水突然一静,他身躯僵硬,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那脸颊上的泪痕斑驳,他眼中的震惊再次看到妖尊面上的愠怒和失望时,他眼中的恐惧和慌张更是一瞬间如同喷薄而出泉水般,他跪地前行,直接在妖尊面前磕着头:“母上!母上!母上饶命!母上再给儿臣一次机会!母上!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吧!”
巳宸抬眼观察着阿辞的情绪变化,果然那个人眼底之中是冷意,冷意之中是徐徐的快感。
巳宸攥了攥手,做好决定好上前一步,抬手:“臣还有一件事要上告陛下.......”
元川途直接气急败坏直接瞪眼抬手指着巳宸,恶狠狠地怒吼:“你闭嘴!你这个贱奴!当初弄死长夏的时候就应该把你也弄死!!!”
可是这句话才说出来,众人纷纷一惊!
妖尊缓缓失望透顶地闭上眼睛。
赵扶桑更是一惊,身子是僵硬下来,他抬眼看着元川途,在衣袖下的手更是攥紧。
赵怀晋更是不动声色地撇了眼他。
乌瑰说道:“我去,他就这么水灵灵地说出来了?”
阿辞就像是个局外人般,殊不知听到这句话时,槐序的手也抖了抖,他的眼眸缓缓下垂,不知道在想什么后,抬眼看着阿辞。
他缓缓吞咽着,是紧张,同样的也是害怕。
他就这样静静地直勾勾地看着阿辞,独自沉思着,他的内心一直以来像一团乱麻,悔恨,害怕,内疚和思念相互纠缠着,让他痛不欲生,想要努力理清思绪时,却发现越理越乱,只能任由这些情感在心中肆虐,折磨着自己。
他甚至有些嫉妒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到底和长夏是什么关系?
为何灵力如此低微的情况下,乘风居然还能够不伤害他?
他究竟是长夏的谁?
他扳倒元川途,是为了长夏?
妖尊存在怒意,闭着眼,问道:“长夏,是你杀的?”
元川途:“没有!儿臣没有!”
这时,他好像撇眼看到了槐序,立即开口道:“槐序,槐序也参与了!是他想要杀了长夏!一切都是他设计的!还有元川昙!元川昙也参与了!”
“住嘴!事到如今还在攀咬他人!本座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元川途继续重复着上句的话。
阿辞则是微微蹙眉,视线不急不缓地落在槐序身上,正巧的是,他们两人的目光相撞在一起,她目光幽深,带着冷漠又带着意味不明地挑衅。
那个眼神之中好像在说着:下一个就到你了。
妖尊看着癫狂至极的元川途,微抬手,带着丝丝悲痛说出决定:“传本座之令,三王元川途德不配位,贬为庶民。罪行种种,意图行刺谋反,收于执法司,三日后,斩。”
元川途一听大喊着自己冤枉。
妖尊蹙眉扶额,神情痛苦,阿辞看着她这副样子,便知晓了这几年妖尊的身体已然是出现了问题。
槐序屈膝半跪在地为妖尊把脉。
拧眉说道:“陛下切勿动气。”
妖尊只觉耳边聒噪,说道:“上官。”
身边的上官,直接上前一步,迅速挥手而出,银针扎进元川途脖颈处,他的声音小了下来,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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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宸微侧身,令道:“带下去。”
阿辞看着元川途被带了下去,她眼中的杀意徐徐露出。
她扭身看着妖尊:“......陛下,还请注意身体。”
妖尊一听缓缓抬眼,她看着阿辞,然后收回视线后说道:“赵怀晋,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赵怀晋好像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于是叩拜道:“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妖尊的视线从赵扶桑到赵怀晋身上:“赵怀晋啊赵怀晋,你还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
“臣惶恐不已,臣日后定痛改前非。”
妖尊缓缓说着:“今日之事,若非你儿子,你恐怕早已人头落地........”继而就见她对赵扶桑说道,“赵扶桑,你可知欺君之罪该当如何?”
赵扶桑没有丝毫的紧张和害怕,反倒是带着淡淡的从容:“回陛下,欺君之罪乃诛九族之罪。”
妖尊:“你知道就好。传本座之令,赵氏扶桑上谏有功,赏赐宝珠万箱。”她的话一停,接着说,“赵怀晋,你识人不清,实乃昏聩无用,本座命你于府邸禁足一年,扣除俸禄三年,非召不得出,你可有异议?”
德,还正中了赵怀晋的下怀。
阿辞心底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