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三月,妖都。
今年大败西荒,重得城池,西荒之王递来议和之书,妖尊为此大喜,妖都万千楼阁,
湖泊上空燃放绚烂烟火,以表庆贺,大赦天下,三王元川途也为此恢复王爷之身份,解了禁足于宫中宴饮。
得此之幸,妖尊更想看看这位三王的军师究竟是何许人也,宴下,召来槐序,对槐序说:“槐序,明日本座会去寻访南岳,你一同前往,顺便也去见一见这位稀世之才。”
槐序恭谨抬手行礼:“臣遵旨。”
在门外听到妖尊如此夸赞阿辞的元川途不禁担忧起来。
妖尊身边的贴身女官上前先对三王行礼,接着才说道:“三王爷来所为何事?臣好去禀告妖尊。”
元川途收敛起眼底的阴鸷,换上几分柔和,指着身边的侍从手中的食盒:“本王知晓母上素遇初春,便有咳疾,禁足几日担心母上身体,特送来枇杷雪梨汤,还请上官大人通报一声。”
上官扫了眼那侍从手中的食盒,嘴角是淡淡的笑意,拱手道:“下官这就前去禀告,还请王爷在此等候。”
元川途:“有劳大人。”
虽然这个上官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但是奈何是一直跟在妖尊身边的大臣,也不好招惹。
就在这时,跟着上官一同出来的还有槐序,元川途看到槐序时,眼底是挑衅和徐徐的敌意。
槐序只是撇眼看了他一眼,随后就从他身边走了。
元川途对于槐序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很是看不起,他看着槐序远去的背影,暗道:“也不知道这种趾高气扬的态度是跟谁学的,真是碍眼。”
上官轻咳一声:“三王爷,还请慎言,此乃妖尊寝殿。”
元川途点点头,扭身笑道:“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
矿场,阿辞和赵扶桑在夜晚无人之时进入了那个秘密之地。
赵扶桑看着照射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流光,不禁感叹:“这里面的宝石可堪比国库了吧?”
阿辞不敢苟同,沉默着,她抬起手时,那些五彩流光如同光束般撒在自己手背上。
这些钱财宝物的光芒怪不得要藏于暗地里,还设了结界,原来是因为这个。
两人继续往里面走去,那些阴烛燃烧着,在流光之中更是燃烧成异样的光芒。
暗道幽深一看看不到尽头,岩壁光滑形如瑶镜,两人的头顶上如同有一片华丽的星空般。
这么些年,元川途到底吃了多少?
妖尊自继位之时,就提倡节俭,执法司的人查到的不过是九牛一毛之事,既然总是会让元川途逃脱,那么这一次恐怕难以逃脱了。
勾结朝中大臣,发现矿山隐瞒不报,私自铸兵,倒卖军械,贩卖人口………桩桩件件都触犯了妖都禁令。
据立野来信,赵怀晋已经和三王有来往了。
明日就到妖尊寻访的日子了。
阿辞在思考着,被赵扶桑的声音所吸看过来:“阿辞,你过来看。”
阿辞抬眸时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心腔仿佛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顿时让她头晕目眩。
乌瑰这时也出来看到时也震惊了。
那晶莹剔透的冰散发着寒气,阿辞慢慢走近,看着那冰块之中封存着玄铁长刀,刀柄上雕琢着精细的虎头,那锋利的刀身散发着莹白的灵气,可是那长刀却被无数锁链交缠起来,用灵力幻化而出的符文锁链封印着长刀的外泄灵气。
阿辞眉宇沉沉,她眼底一动,缓缓抬起手要去触碰时,赵扶桑拉着她的手说道:“阿辞,小心,里面封存的是万年器灵,封存在弱水之冰中,上面还封存在符文,看来有危险。”
阿辞感受到那寒气之中传来隐隐的吼声,那低吟的吼声让周围升起的寒气微微颤抖着。
她说道:“这是长夏的灵器——乘风。”
赵扶桑听了一愣,他看着封起来的长刀。
他听闻长夏王爷刀枪斧钺无一不会,其中最厉害的便是长刀乘风,一斩可劈高山,一挥则掀起万丈海浪,至今无人能及。可是自从长夏失踪后,有人传言乘风也随着主人归于虚无了,可是现在却摆在他面前。
他看着阿辞,眼神之中带着询问:“阿辞,你怎么知道这是乘风?”
阿辞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衣袖,然后说道:“我以前给她治过病,见过。”
赵扶桑兴致一来,想要再问出一些自己不知道的长夏的一些事情,他继续问道:“阿辞,那你能和我说说,王爷是个怎么样的人么?你见过她,她一定很厉害吧?”
阿辞撇眼看他:“她?杀人不眨眼,心肠比石头还硬。”
赵扶桑听了拧眉,明显是不信:“怎么可能?”
阿辞冷哼一声,继续向前看去:“你爱信不信,我倒是劝你,她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离她远点儿。”
赵扶桑在身后撇嘴,暗自说道:“离远点就离远点.......”他抬眸看着阿辞的背影。
离你近点儿也无伤大雅。
赵扶桑虽然看着周围如同星河的宝石震惊不已,但是他却觉得,这山洞里面那些百余个架子上的宝物都不及摆在前面的长夏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