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每个A.I的算法都有自己的问题,如果是民用都可以慢慢弥补修复,越来越好,可大兵团作战,败了就可能再也爬不起来,
另外就是数据不完整,可战场上哪有那么准确的数据呢?每份战报每个阵地,都在发生着变化,大量的数据汇总过来,这些情报复杂甚至有时候会自相矛盾。这其中还涉及各种变量的变化,并不是简单的A.I问答那些恒定的知识,战场上的天气,卫星没有发现的小股步兵或者机动部队。
除此以外还有技术故障,那就是软件或者硬件出了问题,甚至人为故障,也就是操作员对A.I进行了错误引导。更不要说敌方的通讯干扰,或者敌方释放出的假情报了。所以A.i即使整理了情报,自己记得住记不住也要快速看一遍做到心中有数。
最可怕的就是复杂的伦理问题,很多人都觉得,A.I很圣母,但其实这只是给了一个相对僵硬的框架。可人与人之间的事极其复杂,说个最简单的事吧,末世前我有个朋友。他是个律师,我们在喝酒,我看他脸上有伤,问他怎么了?他说是当事人打的。
我随手刷了一个沙雕动画的短视频,说了一个故事。简而言之就是一个男人抓奸,推开门发现屋里有她老婆和七个男的,在那里深度交流呢。男的被七个男的一顿暴揍,结果还被定了互殴。
我就一边喝酒,一边指着手机,告诉自己的那个朋友说,“这短视频一听就是假的,博流量赚眼球的把戏。那肯定是假的,一大堆人做那种事就犯罪了。现在为了逗笑都没底线了。”
我朋友笑了笑,第二天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我也希望那是假的,但是那个倒霉蛋就是我。”
最后我收到信息,安慰那个兄弟很久才缓过来,事后我才知道,当时A.I给他的建议是什么?A.I的答案是这样的:“如果您遭遇了这种不幸,那么您的配偶已经触犯了某条法律。您可以用法律的武器维护您的权利。”
其实懂得都懂,真要是信了那条建议,我那个兄弟就完了。先不说这种红口白牙的话,谁会给你立案,这时候A.I要么就告诉你不立案是对的。我那朋友那么惨了,A.I告诉他,是对的。如果A.I建议搜集其他证据,为立案提供佐证,我那位朋友挨一顿打都不够。建议找律师?那好吧,为了一个坑自己的人毁一辈子。
其实如果朋友解决就很简单,让他发泄就完了。这还只是人与人之间的麻烦,战争这种几千甚至几万人打起来,A.I的道德就会发生混乱。人与人的情感矛盾顶多让一个着急了摔手机砸电脑。可要是战场上僵化的道德标准,就会出现人道主义灾难。
战场道德这种东西,怎么说呢?主要是一种观感,一种特别特别主观的东西,以我镇压身毒国的阿吉特辛格这件事来说吧,我是获得GPA安全理事会常任理事国和非常任理事国全票通过的。按道理来说,阿吉特辛格该死,可他的主张建立自己的国家,排斥外来人,限制粮食出口,又是民众最质朴的愿望。而我满足身毒国那些民众的愿望,我又何必过来镇压阿吉特辛格呢?
所以说“正义”和“道德”根本不是圣人说的几句话,或者是GPA宪章那几个字,换个立场一切的正义都会变得十恶不赦。而想要仁慈,就得心狠,这就是天穹擅长的了。它可以摆脱立场告诉我,一些冰冷的建议。那我就要权衡良心和让谁去成为那个倒霉蛋。
说了这么多,也许会显得天穹很无能。但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我们的天穹系统目前还没出现过任何我说过的错误。但是这次镇压阿吉特辛格,主要打的就是人心和形象这种很主观的东西。
是一场政治仗,也是一场胜负毫无悬念但是涉及复杂战场伦理和人性的治安战,真要是打不好,我这次带来的三万多人就变成刽子手了。
我就那么坐在运输机为我单独加装的客舱内,思考着身毒国的战争,以及未来国际政治格局的变化。而赵婷婷就那么静静地趴在我肩膀上,用她那对看起来有些憨傻的眸子,笑嘻嘻的看着我。没错,我把赵婷婷带上飞机了。因为柳青告诉我,我去GPA开会这段时间,这个‘傻子‘闹绝食了。而且还是怎么劝都没用那种。
赵婷婷就那么摆弄着我的头发,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她刚刚养回来一些的身材,又变成了排骨,她就那么一边把玩着我的头发,一边用她有些干燥的唇在我脖子上忘情的吻着,那对手得可怜的胳膊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脖子。只听她虚弱的央求道:“廿无,你娶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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