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罗昆山的任命诏书便正式下达。
第五小队的众人满心欢喜,热热闹闹地张罗着为她饯行,可唯独不见齐渝的身影。
张春心思细腻,一眼便瞧出罗昆山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失落,赶忙凑到她身旁,小声劝慰。
“老大,统御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我这几次见她,她都一门心思扑在棋谱上,也不知道在琢磨啥。
说不定,是在谋划什么重大计划呢。您别往心里去,等过些时日,她闲暇了,咱们再找机会好好聚聚!”
罗昆山闻言,眼眸中悄然染上一抹笑意。
抬手轻轻拍了拍张春的肩膀,感慨道:“我如今这职位,乃是女帝身边的近臣。
往后若想在仕途上平步青云,就得和旁人保持距离。
我心里明白统御的意思,你也不必特意来宽慰我。”
这几日,齐渝一头扎进棋谱之中,每日都沉浸在密密麻麻的棋路与术语里。
然而,越深入钻研,她愈觉得脑袋混沌。
回溯上一世,她对琴棋书画这类文雅之事向来兴致缺缺。
相较于在棋盘上纵横捭阖,她更钟情于偷偷翻看父亲的兵书,沉浸在金戈铁马、排兵布阵的世界里。
可如今,只因某人对她寄予了颇高的期望,为了不在对方面前丢了颜面,她只能强忍着内心的不耐,耐着性子一点点钻研。
连续半月,她每日都会前往千禧街的月满楼。
本想着能在此处与靖王意外碰面,可命运弄人,竟一次都未能如愿。
且每日在这饮茶就要花费二十两银子,着实让她心疼不已。
十一月初三这日,凤羽卫的下属匆匆来报,称成功捉拿了一名行踪鬼祟的异国之人。
齐渝听闻这个消息,顿时喜出望外。
在原身的记忆之中,她只知晓明年三月翰渊伯府会被抄家,可至于其中缘由,却一无所知。
为此,她此前特意抽调了一组值岗的小队,让她们每日在大街小巷来回巡逻,盼着能发现点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