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齐渝已贵为亲王,而六皇子外嫁,哪怕翰渊伯本人,见到她亦要行礼,而六皇子却当众唤她小九,不知是无意之举,亦或是有意为之。
叶其遥端坐在一旁,听闻此言,下意识地瞥了身旁的六皇子一眼,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厌恶之色。
旋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看似亲切的笑容,向着对面的齐渝举起酒杯。
“听闻逸亲王如今在凤羽卫当值,瞧着倒是精神焕发,身姿愈发矫健挺拔了。”
叶其遥话音未落,金炆忧也将目光投向齐渝。
她久在禹州大营,虽身处军旅,却也听闻了不少关于齐渝在盛京凤羽卫的传闻,心中对其不免有些好奇与关注。
齐渝见叶其遥举杯,亦遥遥举起酒杯,而后仰头一饮而尽,缓缓放下酒杯后,傲然说道:“自我投身军营,方知自己竟是那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仅仅训练三月有余,在凤羽卫中便已难逢敌手,若是再勤加练习个一年半载……”
叶其遥原本不过是随口奉承几句,权当是场面上的客气话,哪曾料到逸亲王竟当了真,看这架势,还大有继续吹嘘炫耀之意。
至于其武艺究竟是否真如她所言那般厉害,尚未可知,只是这自吹自擂的本事,倒是愈发见长了。
金炆忧原本尚带着几分好奇与兴趣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抹不屑,心中对这位逸亲王的观感顿时大打折扣。
此时,一声嗤笑蓦地响起,打断了齐渝的话语。
众人闻声转眸,向着十皇子齐澈看去。
“我还纳闷这凤羽卫怎的愈发不成样子,原来每日操练的不是拳脚功夫,竟是那口舌功夫。”
齐澈面容精致绝美,若不言语,仿若一尊绝美玉像,可此刻他脸上满是鄙夷之色,令人见之生厌。
齐渝闻言并未动怒,反倒笑着看向他,语带调侃,“小十,你都这般年纪了,怎还是如此不懂规矩?姐姐在这儿说话,哪有你随意插嘴的道理。”
齐澈一听,顿时怒火中烧,冷哼道:“你竟还敢在我面前摆姐姐架子,莫不是忘了往昔在我跟前是如何低声下气,做小伏低的?”
齐渝微微皱眉,似是陷入回忆之中,片刻后,轻轻一叹,“唉,也怪我当初念你年幼,不愿与你计较争论,才致使你如今这般张扬跋扈,嫁都嫁不出去……”
齐渝话还未落,齐澈已然猛然起身,高声叫嚷道:“我定要撕烂你这张嘴!”
原是去年之时,女帝曾有意将他许配给昭烈侯,却被昭烈侯当场严词拒绝,甚至扬言,若非要她娶十皇子,她宁愿削发为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