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闻听此言,遂又向前趋近一步,压低声线说道:“难不成那物件在萧太傅手中?可要奴才前去……”
言罢,抬手比了个割喉的手势。
齐净抬眸,眼皮轻轻掀起,带着些许嗔怪之意道:“张炔,你如今可是愈发胆大妄为了,萧太傅岂是你能轻易招惹的?”
语毕,又微微蹙起眉头追问,“可探听出那日前往梦雨楼的都有谁?”
“如今代理府丞对这案子格外留意,奴才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打听,只知晓当晚,谢将军之女谢桥与逸亲王等四人去往了梦雨楼,还点了白澍侍奉左右。”
张炔毕恭毕敬地回应道。
齐净听闻,秀眉轻轻挑起,“四人?还有谁?”
“余下二人分别是内阁学士刘九含之女刘希文以及太仆寺少卿的庶女李嘉儿。听闻当晚因逸亲王身体欠安,她们未停留多久便离开了。”
“太仆寺少卿的庶女?”齐净眉头紧锁,反问道。
“正是。”张炔点头称是。
齐净久久沉默,随后发出一声轻叹,“如此看来,这太仆寺亦是萧太傅的阵营。”
张炔面色凝重肃穆,心下深知此次任务因自己出了岔子,未能带回证据,致使大人深陷险境,所以一心只想尽快化解此番困局。
于是开口问道:“大人,当下应当如何行事?”
怎料,齐净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笑,“无需着急,既然那名单落入萧太傅之手,那我们便设法让萧铭为我等所用便是。”
盛京的天气渐趋寒冷,接连数日,纷纷扬扬的小雪不断飘落。
齐渝于夜间值守时,滋味格外难熬。稍站片刻不动,寒意便似能穿透身躯,直入骨髓。
她只得不停地来回踱步,试图以此增添些许暖意。
萧慕宁果如她所料,并未现身。
倒是有一位自称萧太傅府上的家丁,每隔半旬便前来找齐渝索取文稿,且每次都会递上二两碎银。
张春曾远远瞧见两次,遂打趣她在做些什么勾当。
齐渝却面不改色,大言不惭地宣称,“我写得一手好字,自是在为人誊写书籍,做些笔墨生意。”
时入一月下旬,年味愈发浓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