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宁回到太傅府后,便有些心绪不宁,透过窗户缝隙,时不时瞧一眼在庭院中洒扫的安儿。
原本清晨庭院已洒扫完毕,可萧慕宁回府后,便吩咐侍从,称庭院不够洁净。
文竹见他在房中来回踱步,还不时偷瞄洒扫的侍从,心中疑窦丛生。
“郎君,可是这侍从有何不妥?”
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萧慕宁身形一颤,转身欲呵斥文竹几句,然忆起方才文竹的问话,遂皱起眉头道:“我觉得他行迹颇为可疑。”
文竹闻言诧异道:“郎君觉得他可疑,派人拿了他便是,审上一审不就知晓了?”
“只是,我不想今日便审问他,只想先关在柴房,明日再审。”萧慕宁眉头紧锁,一脸为难之色。
文竹听后却莞尔一笑,轻声笑道:“这简单,派人拿下他,先关柴房让他好生反省过错,明日审问,若答得不对,便赏他板子。”
萧慕宁闻言,眉头顿展,露出笑颜。
然小侍安儿刚被拿下关进柴房,下人便将此事禀报给了萧太傅。
“骄骄可有说因何拿人?”萧铭微微皱眉。
“并未说明,只说关入柴房反省,明日再仔细审问。”
萧铭听闻下人的回复,略作沉吟后吩咐,“派人去唤文竹来,莫要让骄骄知晓。”
晚间下值,玄英照旧在凤羽卫大营外候着。
齐渝登上马车,便瞧见一节盛开的红梅,拿起来端详两眼后,抬眸望向驾车的玄英。
“这红梅是何时置于府外的?”齐渝含笑道。
“刚过午时。”
齐渝闻言,当即轻笑一声,“办事倒是颇快。”
入夜,齐渝身着夜行衣,外披大氅,乘坐马车悠悠驶向太傅府。
“主子当真要独自进去?”玄英满脸担忧。
“莫担心,你家主子在凤羽卫苦练两月有余,翻越太傅府的墙,还不是轻而易举。”齐渝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见状,玄英也不再劝阻,待二更鼓响刚过,两人将马车停在侧墙之外。
齐渝脱下大氅丢给玄英,而后借力马车车辕,轻盈跃上车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