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深埋在紫妍心底的疑问和不解。

此刻，眼前那让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的烛晨，使得紫妍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说出口。

但到了嘴边，却只是那一句。

你，到底是谁？

或许，这个问题的答案，紫妍的心里早已清楚，只不过，她需要的，是从烛晨的口中亲自告诉她。

“我……”

闻言，烛晨沉默。

在此之前，他不止一次地在心里想象过这个场景，可当他真的面临这种情况的时候，千言万语，却是说不出一个字。

而对于紫妍，烛晨同样清楚她是何想法。

只不过，他还没有确切地想好，该如何回答当年的一切，或许站在烛晨和烛坤的立场上，他们是为了紫妍好。

是为了在那陀舍古帝的洞府中，为紫妍寻求一丝生机。

毕竟，以紫妍的实力，若是被困在陀舍古帝的禁制之中，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陨落其中，还未曾见识过世间的美好，便将香消玉损。

可是站在紫妍的立场上。

在当时的年纪，在当时的境地，她是被抛弃的孩子，尽管其中有着难言的苦衷，但确实是让紫妍从小经历了流浪和漂泊。

这一切，说不上谁对谁错。

或许正如烛坤所言，只能怪陀舍古帝的手段实在太狠，只能怪他自己太贪图陀舍古帝的传承，只能怪当初的冲动和盲目。

自以为，九星斗圣巅峰的实力，足以让他傲然于斗气大陆的巅峰。

世间无他不可去之地。

然而，也正是烛坤的这份自信，却是造就了如今的一切，说起来，只能称其为因果关联吧。

“我是你的哥哥，是你的……家人。”

许久，烛晨长叹一口气，俊郎如妖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浓重的苦笑，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缓缓说道。

似是猜到了烛晨的回答。

紫妍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中，此刻渐渐浮现出一抹水雾，咬紧下唇，似乎是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