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冬青不落》

(以下为原创虐文,约1882字,情节涉及校园暴力、疾病与救赎主题,请谨慎阅读)

隆冬的殡仪馆里,林澈盯着玻璃棺中少女脖颈间泛着冷光的冬青花项链,喉间翻涌着血腥味。那是他去年平安夜亲手戴在她脖子上的廉价合金,当时指尖触到她后颈发烫的皮肤,像碰到一团即将熄灭的炭火。

"节哀。"班主任第无数次重复着公式化的安慰,却不敢看少年校服袖口下结痂的抓痕——那是三天前他在天台风箱般咆哮时,用美工刀划破的第八道伤口。

所有人都以为江瑟瑟是跳楼自杀,只有他知道那夜飘着冻雨的楼顶,女孩蜷缩在积水里抓住他裤脚的手有多滚烫。她当时说的是:"天台风大,你胃疼别吹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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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开始于高二开学那天,林澈踹翻瑟瑟课桌时,她正用红笔在生物课本上勾画白血病症状。墨水在雪白的校服溅出梅毒似的红斑,他掐住她后颈按在黑板报评比栏上,劣质粉笔灰簌簌落进她发间:"转学生就该学会躲着走。"

后来瑟瑟才知道,这个传说中打断过三个混混肋骨的校霸,书包里永远装着胃药与绷带。当他第三次在午休时踹开女厕隔间门,把被反锁的她拽出来时,沾着水渍的睫毛下藏着暴戾的温柔:"再被欺负就喊我名字。"

初雪那日,瑟瑟在废弃车棚发现蜷缩成虾米的林澈。少年脚边散落着被踩碎的药片,喉间溢出困兽般的呜咽。她捡起药盒发现是奥美拉唑,却在伸手触碰时被他狠狠甩开:"滚!"直到看见她手背被铁皮划破的血痕,他忽然像被烫到似的扯下围巾裹住她的伤口。

"我爸出轨对象也有这种疤。"他盯着医用纱布下透出的红痕,从齿缝里挤出带冰碴的坦白:"她拿烟头烫的。"

瑟瑟后来在日记本里写:"原来野兽的伤口也会结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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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那场斗殴来得猝不及防。当瑟瑟冲进小巷时,林澈正将染血的指节从混混腹部抽出,月光把他眉骨裂开的伤口照成狰狞的沟壑。她扑过去用校服捂住他流血的手腕,却被他掐着脖子抵在潮湿的砖墙上:"跟踪我?"

"你三天没来上课..."她喉咙发出破碎的气音,从口袋里摸出被体温焐热的胃药。少年瞳孔猛地收缩,突然发狠般咬住她耳垂:"这么想当我妈?"滚烫的呼吸裹着血腥气喷在颈侧,却在触到她剧烈颤抖的肩膀时骤然松手。

那夜他第一次送她回家,在飘着炒栗子香的街角,将冬青花项链甩进她怀里:"戴着,省得下次被认成我仇家。"

没人看见瑟瑟回家后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的弧度,也没人发现她藏在抽屉深处的诊断书。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的诊断日期,正是转学来这座城市的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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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的暴雨浇透操场时,瑟瑟在器材室门口听见林澈沙哑的冷笑:"老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