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尔用手指了一个方向：“大汗就在那儿，你去找他吧。”

于是，菱歌顺着巴图尔指给她的方向走去。她要去找父汗，她要告诉父汗她错了，她再也不会违抗父汗的命令了。

“达延，你……”

菱歌赶到桑吉可汗身边时，正看见达延身受重伤，无力地倒在桑吉可汗的怀里。

“大汗，你还在怨我当年做的那件事吗？”达延拔出身上的箭簇，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

“达延，我早就不怪你了。我知道，你只是听从父汗的命令，你从来没有想要伤害我……”

桑吉可汗想要去帮达延止住伤口的血，却怎么也做不到。

“大汗，对不起，我明知道莲舟是冤枉的，可我还是……”达延闭着眼睛，神情十分痛苦。

“达延，你别说话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就找人来为你疗伤，你等我……”

桑吉可汗看到菱歌，连忙道：“菱歌，快来救救你达延叔叔，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达延摇了摇头，伸手拦住了桑吉可汗：“大汗，我知道自己的伤势，我撑不了多久了，不必麻烦菱歌公主。而且，是我害了她的母亲，我怎么有资格……”

桑吉可汗推开达延的手，生气道：“我都说了不怪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说！你难道就不想活下去，和我并肩作战吗？”

达延挤出一个艰难的微笑：“当然想啊，我当然想活下去，我还想继续辅佐大汗，让察哈尔部落在那曲草原永远屹立不倒。可是我现在没有时间了……”

桑吉可汗轻轻地拍了拍达延的背，喃喃自语道：“你不是说我意气用事，根本就没有资格做察哈尔部落的首领吗？”

达延忍不住笑出了声：“那都是我胡说的，您是最好的大汗。如果可以，达延想陪着大汗一直走下去，那样该有多好。”

桑吉可汗轻声说道：“到了现在你还要叫我大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