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一点能确保你不会再擅自行事的教训。”
布尔眼睛瞪的溜圆,挪动后退。
手拿毒虫的鬣狗有耐心缓慢靠近。
布尔晃着头,害怕到尿失禁。
地上湿了一片。
傲雪皱眉,告诉他:“这种奇虫能让你每到月圆之夜浑身瘙痒难耐,吃下去以后,每个月来我这领一次解药。”
鬣狗爱捡漏爱掏肛狡诈阴险的名声在兽世丛林是出了名的,他们被其他族群讨厌,不被待见,找不了其他族群的巫医看病。
鬣狗族群中又基本没有巫医,都是靠着一代代传承记忆和自己尝草试药。
兽人体质好,他没生过病,药理知识薄弱。
吃了这只毒虫,相当于再没有自由身,要任由傲雪摆布。
“吃还是死?自己选。”傲雪凉薄道。
看似给了他选择。
实际只不过是给了他另一种死法。
布尔还是怕死,怕再受酷刑被折磨。
前有阿彪的惨状。
太过可怖。
吃下毒虫只要当傀儡,就还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不受皮肉之苦。
他拿过毒虫跟自己血一同咽了下去。
“很好。”傲雪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她把一包用兽皮袋装的草药粉丢到他身下的地面上,“这是第一次毒发时的解药。”
兽皮袋不防水。
地上的血液尿液渗透进草药粉里。
布尔听到解药一词,什么也不顾抓起来紧紧拿在手里,他又连连磕了几个头:“谢女王,布尔愿为女王效力,死而无憾。”
傲雪起身离席,留下一句。
“第二个月圆之夜时,我要知道猞猁的行踪。”
鬣狗族群大声喝好:“女王英明!”
布尔抓着药粉袋,失了力气。
让他去找猞猁。
找到了,他又怎么敢上去搭话。
那可是猞猁,谁都知道他们凶狠无比……
·
雨天宜睡觉。
原野把猎物带回来放下后,马不停蹄的去了一趟巫医那儿开药。
去疤的,安神的。
安神的煎服,去疤的碾成泥加水外敷。
石屋里全是中药的苦味。
江玥喝了药,看着黑乎乎有怪味道的药泥,她难以接受。
原野看出来她不想涂药,耐心哄她:“涂了才不会留疤,玥玥乖,我给玥玥摘花回来,就闻不到味道了。”
“我不涂药也不会留疤的,我不是留疤体质。”江玥说。
云霁吃饱了过来,肚子大的快要碰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