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收起了猎物。
光顾着云霁。
她转身,想去石屋门口看看灵泽的伤有没有好一点,他们这么闹他都没醒。
转过身了,江玥一愣。
石屋门口哪还有什么猎豹。
去他的小木屋了吗?
她走过去把关着的木门移开。
雨水斜斜飘洒进屋里,冷风一吹,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原野以前给她的荷叶伞,她好好的收在储物空间里。
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江玥拿出来撑着,迈出石屋几步,往那个小木屋看。
里面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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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告诉她:“他走了。”
“走了?去跟原野捕猎了吗?”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里某个位置似乎都空了一块。
江玥有某种预感,但她不愿相信,说:“可是他的伤还没好,他受了很重的伤。”
“不是,是离开了。”
“离开了?”
“他说自己能力不够。”
雨滴打在头顶的荷叶上,清脆的发出滴答声。
顺着荷叶边缘流下来,砸在积水的坑洼里,掀起一圈圈涟漪,泛着历历在目的回忆。
是他带她逃出鬣狗部落,明明很累还是一刻不肯停的要带她回家。
是他在那个悬崖上只身迎战,奋不顾身想杀出一条路来。
是他流着她怎么也止不住的血,对她笑着说自己赢了,对她说别哭小草会以为下大雨啦,最后有气无力强撑着问她自己是不是很没有用……
是这段时间里他开朗的一颦一笑。
雨仿佛下得更大了。
积水坑洼里的涟漪多了些许。
她唇角尝到了咸酸的泪。
灵泽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来,走的时候同样什么也没有带走。
但好似又不是这样的。
人间半夜天地白,灵泽一洒万汇周。
他的名字叫灵泽,是滋润万物的雨水。
雨不停下着。
灵泽还在。
在她的心里下了一场雨,一滴滴一点点的留下雨的印记。
江玥把手伸出伞外,雨砸在手心上,凉意顺着流淌到内心深处。
“他还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