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捅入老三的腹部。

老三痛得大喊。

下一刻，他的舌头被拔出来割了。

老三只能发出含糊不清地呜咽声。

他的身体因剧烈的疼痛而颤抖着。

时亲笑得格外大声。

她第一次感受到这般的畅快，所有的痛苦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她并没有停手。

匕首再次落在老三身体的其他部位上。

胳膊，大腿。

就像捅窟窿一样，一个又一个。

老三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山野中显得格外凄厉。

时亲忽然停手。

“想活吗？”

老三两眼涣散，求生意识让他下意识地点头。

时亲割开他身上的绳子，给他手里塞了纸笔。

“把你拐卖的孩子名单都写下来，能写多少写多少。”

老三努力抓住笔。

他知道这是他可以活命的机会。

他此刻来不及思考其他，哆哆嗦嗦写下自己印象中所有的名字。

他卖过很多小孩儿。

男的女的，都有。

真说具体都叫什么，有的他也不知道。

他实在想不起来的，就胡乱编一个。

有点印象的，就哆嗦着写下来。

老三的目光越来越涣散。

他身上失血过多，根本撑不住多久。

还有好多名字没写。

老三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那笔尖留下的字迹就像滑溜的泥鳅，歪歪扭扭，看不出样来。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前滚落。

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过孩子们的面容。

每写一个字都对应着一张脸。

他的手渐渐没了力气，呼吸也越来越淡。

还有……

还有很多名字。

老三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底的光彻底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