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下小李的背包:“你的包拉链没拉好,里面的东西快要掉出来了。”
小李闻言低头去看,他的背包果然忘记拉上了,只是他现在扛着摄像机不太方便。
“我来吧。”
时亲主动帮他整理背包。
“啊,麻烦了啊,谢谢。”小李拘谨道。
时亲看似帮小李把拉链合上,实际快速地把黑色记录本抽了出来。
好在记录本为了便捷携带,只是巴掌大小。
时亲迅速把本子丢在不起眼的角落,动作流程隐蔽。
桉姐只觉得这里有说不上来的奇怪,一时间也没注意到记录本被拿出来扔了。
小主,
忽然,楼下响起尖叫声,有人大喊着——
“鬼啊啊啊。”
桉姐愣了一下,下意识怀疑地看了眼时亲,接着朝外跑去。
越蘅回来了 。
时亲看了眼角落中的记录本,翻到最后撕下几页,再将记录本藏在柜子深处用厨具遮挡着。
她咬破手指,快速在白纸上写下数张剑符,随后叠好,揣入兜中。
她大步跑出厨房来到楼梯口。
楼下的惊叫声已经停止。
令她惊愕的是,客厅灯大亮。
阳光依旧被隔绝在别墅外,棚顶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温暖的光线在墙壁上投影出家具的影子。
光影交错间,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越蘅身着轻便的浅棕色外套,身姿如松,仿佛是油画中走出来的风景。
他站在楼下,双手插在裤兜中,外套堆叠起自然的褶皱,仰起头与她四目相对。
那双眼眸瞳色很浅,几近浅灰色,清冷无温。
越蘅的脸庞线条分明,面无表情时透着冷冽和肃杀感。
在他身上有艺术和死亡交织的氛围,神秘莫测,又让人警惕恐惧。
时亲握紧栏杆。
短短一天,他的磁场已经不会影响屋里的电力了,就连眼睛也无限趋近于正常人。
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他的瞳色可以越来越深。
时亲满脑子只有两个字。
难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