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亲愣了一下。
她一时间不知道他说的是哪种摸法。
“你想摸哪儿?”她直接问。
虽然这种问题听起来有点尴尬,但直白点可以减少误会。
越蘅顿了顿,试着伸出手:“都好。”
他好像很久很久没有感知过温度了。
男人的手像干枯的树枝,指节宽大,整只手灰里泛青,血管也像变异了似的。
他靠近的时候,时亲能明显感觉到寒意。
就像现在冰箱面前,打开电冰箱的那一瞬间吹出的冷风。
冰箱当然没有恶意,却能把她冻得够呛。
时亲犹豫片刻,她居然在那双死寂的眼里仿佛看到了期待。
明明对方连瞳孔都没有。
看在他很配合也懂礼貌的份上,时亲试着握了上去。
那柔软又温暖的手搭在他的手上,令越蘅微微一颤。
他抬起眼睛,观察着她的表情。
没有厌恶,没有恐惧。
她一如既往的冷静平淡,也没有笑的意思,一张脸又冷又媚,瞧着很不好惹。
不过他还是很高兴。
比他的画拿奖还要高兴。
他试着握得更紧了一些。
时亲忍着冷意和他牵手,几分钟下来,她的胳膊冻得有些僵。
“坐我边上吧。”
她一直抬着胳膊也挺累的。
越蘅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下一刻出现在她的沙发边,规规矩矩地坐下来。
他坐下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重新把手牵上。
接着,他开始发呆了。
死亡后,他在别墅里什么都不能干,刚开始会觉得备受折磨,渐渐地竟也习惯了。
于是,他学会了发呆。
这样牵着坐很好,感觉很新奇,他也很暖和。
“越蘅。”
时亲戳了戳他。
“要不你说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