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亲回头看了眼归元宗的破门。
她指望不上他们。
她立刻转身,动作麻利地将马车卸了下来,跃上马背。
“驾!”
她隐约记得,四象宗离此处不远。
一路上,时亲一边策马一边思考这几日她身边发生的怪事。
她始终可以感应到鹰煞在找她。
但她现在有个更糟糕的推论——
鹰煞已经找到她了。
但他不想出现,又或者不屑出现。
按理来讲,傀儡是系统的功能,可以做到天衣无缝。
为什么鹰煞能察觉到不对劲并且准确无误地追踪到她?
时亲拼命回想自己与鹰煞的所有关联性,最后怀疑到功法上。
她发现规律了。
每次她使用术法,鹰煞就会追上来。
她现在会的术法,多少也承载着原主的功法心得。
而鹰煞的邪修之路,是原主亲自调教的。
那时他还不叫这个名字。
他原本是良善人家的孩子,世代清正,没有修仙之人,却家风甚好。
那年花灯节,五彩斑斓的花灯照亮了整条街。
鹰煞带队巡街。
他在热闹非凡的街市中看到一场盗窃,当即带人过去。
谁料他刚赶到,便见盗窃荷包的小偷已当场毙命,七窍流血。
那女子站在角落中,素手一招,荷包重新回到她的手中。
她看向他,在如梦似幻的花灯中,一眼看中他的相貌。
花灯节当天,血流成河。
她本想把他锁在众星环月楼,谁料他宁愿自毁容貌,也不肯与她同床共枕。
这无疑是一场挑衅。
她干脆将他扔入炼狱,被邪气侵蚀,让他忍受蚀骨剜心之痛堕入邪道。
她亲自传授他术法,赐名‘鹰煞’,再一步步把他驯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若他犯错,那便先将所有骨头锤断,再一块一块接好养着。
如此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