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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爱上你，是因为你的眼睛，我也曾这样以为。”

俞逸宸打断她的话，自顾自的开口。

他想通了。

所有的都想通了。

“……”顾子尤低敛下双眸，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他爱的，终究是这双眼睛。

不是她。

“可是你错了，我也错了。”

俞逸宸唇边勾起一抹苦笑，像是在嘲笑自己现在才想明白这一切。

“……”顾子尤浑身颤了下，呼吸逐渐加促。

什么错了？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在酒吧里喝的烂醉，像被人抛弃的流浪猫。”

俞逸宸笑了笑，眼底涌上一抹宠溺。

“……”

“从你进了那个酒吧，我的视线就再也无法从你身上移开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那么久。

“……”

“可你只顾着伤心，根本没注意到我。”

俞逸宸的语气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

“直到你扑进我怀里，我才发现，你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澈，像星星一样闪亮。”

俞逸宸说着，双眸也闪亮起来。

好似星星就映在他眼里。

“……”顾子尤屏住呼吸，努力的回想。

关于那一晚……

她的记忆太零散，拼凑不出完整的回忆。

“真的和她很像……”

俞逸宸哑着声音，头靠在门上。

纵使天边乌云密布，他脑海里也闪着那双清澈的眼眸。

“……”顾子尤浑身僵住，无力的倚住门。

和她很像……

这句话，像个黑暗的深渊，让她的心猛的向下坠落……

不停坠落。

“我真的曾希望过，你就是她。”

俞逸宸的声音已不知不觉泛起沙哑，神情失落。

这失落……

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自己。

“……”顾子尤呼吸越来越困难。

她不知道深渊还有多远才能到尽头。

还是真的没有尽头。

“可我现在知道了，这种想法很蠢。”

俞逸宸自嘲似的笑笑。

笑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