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点头,春虫虫连夜走了。那一夜云墨怎么也难以入睡,几次在梦中惊愕坐起,他的身上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冷汗,每次醒来,他的额头都是冷汗涔涔的。
第二日一早,宫中便派人找他,等他进宫,看到那云景坐在床榻上,面色自如,如常人无异,只是他忽然变得对他很是温和,甚至让他感觉他对他很是依赖。
就不上朝,他竟然要带着云墨一同上朝,即使上朝,一张龙椅也是他们二人共坐,一般人看不出什么究竟,但随着时间推移,那云墨还是发现了端倪。
正如春虫虫所说,他虽表面如常,但小动作不断,那些小动作只有他看得见,但却出奇的幼稚。无论行走还是坐立,他都要云墨陪着。
云墨好似成了他最宠爱的皇子,那些本想等着云景临朝,提废立之事的,也只有硬生生的把话咽了下去。一日过后,云墨留宿宫中。
春虫虫在客栈岿然不动,就连那些看守她的人,她也只言未问,有时她看着话本子还自顾自的笑出了声来。他们看着屋内的春虫虫一脸的无措。
这样的日子过了六日,第七日的清晨,皇宫之中,丧钟传来,站在窗口的春虫虫看着远处的皇宫,她的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这一刻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情,这一刻她终于吐出了心头的那一口恶气。春虫虫红着眼,双手合拢,在心中默默地说道:“义父,义母,你们的仇,我报了一半了。
你们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要把陷害你们的人,一个个的找出来,我要让他们到地府,给你们赔罪。还有小姐,我做到了,我能像你说的那般,按照我的意愿好好的活着了。”
丧钟还在响,春虫虫已经转身去收拾行李了,她把包裹挎在肩上,然后打开了门,太子府的守卫,赶紧来拦,可是春虫虫却从嘴里吐出一层白烟。
烟雾过后,那几个守卫颓然到底,春虫虫从他们的身上踩了过去,下了楼,她上了马车,暗影门的人早已在门口等待多时。
春虫虫上了马车,赶车的阿达对着里面说道:“春姑娘,陈老等你多时了,你本可离开,为何一直不肯下楼?”
春虫虫笑笑:“如此好戏,我岂能错过?算了,不说了,回去吧。”
等云墨赶来的时候,春虫虫已经到了寒州了,一路之上,她并不着急。听闻春虫虫路过寒州,诸葛轩早早派人到路口迎接。春虫虫心情大好,随着他进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