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琛,我不要!”
“乖……如果真的到了沉船的地步,今天的事便跟你爷爷没关系了,因为他老人家是绝对舍不得让你大冬天的泡在冷水里头逃生的。”
“是这样吗?”
“嗯,这是我的判断,倘若不是你爷爷,那就是宁多余的野心不想藏了,你爷爷也一定留了后手,先静观其变。
不一定就到那一步了。”
“你们大佬思维,就是喜欢提前将所有的事情预判一次,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分析一遍,留好后手是吗?”
“是。”
“学会了。”
厉景琛打趣她道:“你学不会……因为你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生死,小家伙,你还嫩着呢。”
纪繁星瞪眼道:“那总有一天,我也会学会的。”
“好,你可以。”
“敷衍!”
“你肯定能学会。”
“老板,面具老人过来了。”
“让他进来。”
天一进来后,先是看了一眼纪繁星,随即道:“事出突然,救援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外头那些人,我清理了一部分,剩下的还得劳烦你的人抵挡一阵子了。”
“您不放心她,便守在她身边吧。”
“好。”
“天一爷爷,今天的事……”
天一沉默的摇了摇头道:“我只知晓宁多余是有备而来,具体是受人指使,还是自己野心不想藏了,不清楚。”
意思连他都不知道,今天的事到底是不是爷爷的手笔吗?
纪繁星苦笑道:“我希望今天的事跟爷爷无关。”
天一看了一眼厉景琛道:“即便有……应当也是想留您在身边久一些。”
“我不喜欢被人算计和掌控的。”
“家主比谁都清楚……所以,都算是怀柔手段了,从未逼迫。”
的确没有真正的对她用过什么强硬的手段,否则她早就开始反抗了。
所以,她和爷爷之间最后的局面……会变成爷爷和纪谣之间那样吗?
纪谣用尽浑身力气,把自己活得一塌糊涂……都没能改变掉自己的命运。
纪繁星从未想过,自己这辈子居然还会对纪谣产生点同情心。
还有京城的陆无极。
信封有些地方是干硬的,明显纪谣是含泪写下那些文字的。
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和压抑感。
却无法感同身受……
也许有一天会感同身受,但也绝不是现在。
因为她的局面,还没到那一步。
厉景琛胳膊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天一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他道:“先止血,结束后去岸上医馆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