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低声说:“主子,打听清楚了,太子会在万寿节将猛儿敬献给皇上。”
林婉言,“嗯,你给咱们京中的人说一声,这几日陆续撤走。”
接着她又陷入沉思,这么冷的天,外祖母一家不好走,可又不能不走,便问:“有什么办法能使外祖母一家也离开京城吗?”
思雨,“主子,婢子觉得老夫人一家不走也没关系,王爷不至于将她们如何吧?”
林婉言,“不知道,人心易变,谁知他会做出些什么我承受不了的后果去对付外祖母?”
也是,她们还一直以为王爷会一生一世爱重主子,这不说翻脸就翻脸了吗?
修云接话,“不如让她们去清平镇吧?”
思雨凝眉没说话,林婉言也低垂着眉眼,不一会儿,点了点头,“现今怕是只能如此了。”
离万寿节还有半个月时间,距林婉言禁足已过去了近一个月。
这夜,大雪如鹅毛般纷纷扬扬洒落,将整个京城装点得银装素裹。
瑞雪堂外,几株红梅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开得极为妖冶。
息了灯火的瑞雪堂却宛如一位垂暮的老人,被岁月披上了夜的衣裳,周身散发着沧桑与宁静。
萧成渊站立在风雪里,望着院墙内乌黑的夜色,不过一会儿,他黑色的裘皮大氅便被白雪所覆盖。
何煦不忍的张了张嘴,这段日子,主子不管多晚回府,都会来瑞雪堂看看。
归明苑也再没有回去过,那里现今如同一个废墟,无半点人气。
萧成渊仿佛感受不到风雪带来的刺骨寒意,脸上沾着不少白色的雪花,一身的白,仿佛一座冰雕般。
挥了挥手,干哑着嗓子,“你们先回去吧,本王在这守着。”
何煦不知道他要守什么,但哪怕其他暗卫可以走,他也不能走。
临近万寿节,萧成渊更忙了,变着法儿宴请他的人的也多,他一一拒绝。
别人的可以不去,赵家的却不能不去。
万寿节那日的安全防卫,赵家也得出力。
这也是承德帝与萧成渊掰开了,揉碎了才将他说服的理由。
目前他们还需要赵家。